晋海川淡定嬉笑,“在护卫圣人的龙武军官署里头,为我一个小老百姓大动肝火,伤人杀人,怕是有损您的威名。外头,可都在偷看热闹呢。”
尽管有门扇遮掩,但罗行洲如芒在背,浑身不太自在。
可要是现在松手,他岂不是很没面子?
他一脚踢走晋海川手里拐杖的同时,不屑地甩手,看着人摔倒在地上,愉悦的问道:“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没伤着哪里吧?”
晋海川安然的坐在地上,抖抖衣摆,“嗤嗤”笑道:“颖王殿下,您这副样子怎么说呢……如同发现夫君在外养了小情人,上门算账的正室娘子。下一步打算如何,揪头发还是撕衣服?既是如此,等俞烨城回来,先撕了他吧,毕竟最有错的人非他莫属。”
罗行洲听着那吊儿郎当的话语,呼吸稍稍一窒后反而被气笑了。
油盐不进的俞烨城,心悦的居然是这种玩意儿,真是稀奇的很。
他又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晋海川,喉咙口还是犯恶心。
这种感觉,在面对罗行川时有,在奉承圣人与皇后,假装大孝子、好兄长的时候也有。
他俯身捏住晋海川的下巴,笑问道:“你们做到哪一步了?”
晋海川坦然的望着他,“颖王殿下妻妾成群,应该很懂的吧?两个年轻男人朝夕相处,同床共枕,干柴烈火之下能做到哪一步呢?当然是该做的都做了。”
“是吗?”罗行洲若有所思,鬼使神差的问道:“感觉如何?”
晋海川望着房梁,似在回想着,双眸因此而熠熠生辉,喟叹道:“感觉很妙,真真很妙。”
罗行洲被他的表情勾的忍不住继续问道:“怎么个妙法儿?”
晋海川一愣,虎着脸道:“您可不能和我抢人。”
“呵,”罗行洲捏紧他的下巴,“我若真要抢,你能奈我何?”
晋海川吃痛一声,随后双手抓住罗行洲的胳膊,笑道:“那就劳烦颖王殿下再帮草民结识一位能耐如此了得的人。”
罗行洲蹙眉,嫌恶的松开他的下巴,甩开他的手,“行,说吧。”
晋海川揉着下巴,咂嘴回味着,“俞将军不仅武功了得,床上功夫亦是一绝。”
罗行洲心中的一簇火苗被晋海川勾起来了,烦躁的舔了下发干的嘴唇。
晋海川冲他使眼色,像个在炫耀猎物的小狐狸,“颖王殿下想听草民细细描述其中经过吗?”
“……”罗行洲暗暗攥紧拳头,感觉喉咙口干得更厉害。
“要吗,颖王殿下?”晋海川兴致勃勃,“草民和俞将军啊……”
“闭嘴!”罗行洲扑过去,紧紧捂住他的口鼻。
他不想听晋海川描述如何香艳,他更想亲自尝试一番。
想到这个,他恍然发觉自己被晋海川给绕进去了,全然忘了来龙武军官署的目的,以及俞烨城去了哪里。
“你现在只需要说一件事,”罗行洲的手缓缓下移,落在纤瘦的脖颈上,只要稍稍收紧就能捏碎,“俞烨城在哪里?”
晋海川一脸老实又略带羞涩的答道:“俞烨城去为草民买点儿可口的蜜饯果子,天天要吃药,嗓子眼都要被腌苦了,做点那什么事时,岂不是也要苦到他了。”
大约是近来在临华宫闻多了,他这时候才注意到从面前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浓郁药味儿。
他有意取笑,“说不准哪一日俞烨城就被你苦烦了,厌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