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怎么,这会儿开始心虚了?绝无有失是说给谁听的?”
“夫人!”到外面红笙便改了称谓,此时气我的戏谑,“我是担心——”
我摇摇头:“他不放心也没办法,有些事,总要去了结。南巡路上,上万人围着他,他在,我才溜得出去,不然岂不天下大乱。”
跟着叹口气:“他就是不放心,才说要改道。”
“人人知道銮驾改道不可能,但上面张了嘴,就这一议之下,半分可能也要做十分预备,金陵那边定会草木皆兵全城戒备,怎么可能容许这么一大群江湖人聚集,他这是帮咱们清路呢,”我懂红笙的担忧,将暗夜从袖内翻到手里,安慰她道,“别担心,知道我现状的加上沈霖不过咱们五六个人
,就算露了行踪,也没人敢直接冲上来的。”
红笙瞄一眼暗夜,到底稍安着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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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我和红笙抵达了金陵,金陵城比我预想的还要如临大敌,时间无多,望着那一片警戒盘查,我们没有进城,直接奔了灵岩山。
依旧是那块描了剧毒的石碑,几年一别,除了季节更替,并无多大变化。
红笙仔细看了那字,流露了痴迷的本性,掩不住的期待:“夫人,若是你帮着跟顾姐姐说一说,她的毒和暗器会肯教我一二么?”
我想了想,不置可否:“说不好,她不收徒,这种事要看她的兴致。”
见她面上失望涌起,我叹口气:“若她丢支镖过来,不要用兵刃去挡,你能抬手接下来,她会喜欢。”
“好,”红笙眼睛一亮,有了喜色,很快又顿住,满脸惊诧,“她为什么要丢支镖过来!”
我笑笑:“别担心,她现在丢我的一般都没有毒。”
顾不上再去解答红笙的困惑,我示意她朝前看。
一早有人报上去,顾绵绵已经立在逆水门口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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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走近,便听到顾绵绵万年闲散的声音:“我就说她一定会来寻死吧。”
她身边的陆兆元几人早已习惯,也不理她,抬手与我抱拳,语气中有着略略的如释重负:“谁寻死还不一定呢。”
我回了礼,看了眼陆兆元,道:“兆元,几年不见,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一向磊落的陆兆元面上一僵,现
了尴尬,我便知道自己猜中了。
月前柳风诺被人劫狱,这件事景熠并未在我面前提起,但我还是知道其间轻重。虽然现场用毒迹象明显,我却明白绝不是顾绵绵所为。
旁边的顾绵绵已经笑起来:“我还说了,她一定会找你的麻烦。”
我此时才一眼撇过去:“不是你叫我来的么?”
她摊摊手:“那不是见你已经这么近了,好几年了也不惦记着来瞧瞧咱们。”说着她话锋一转:“但是出了事,你还送上门来,就有点不明智了。”
眼睛别开,我穿过他二人迈步往里:“废话那么多,萧漓怎么样?”
他们还未及回答,忽见侧面一个身影朝我冲过来,携着一柄剑和一个娇怒的声音:“又是你!你还我哥哥的手!”
不过是一个瞬间,我知道是谁,却无力抵挡,下意识的退了两步,身形到底没能躲开,右臂一凉,被那剑锋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