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都没拉住,一个都没能救得回来。
少将军。刀疤扶着他,低声劝,别想了。
的确不该想。云琅深以为然,点了点头,我想给萧朔下点药。
刀疤:
刀疤愣愣听着,不是很明白他们少将军的心路历程:什么药?
管他什么药。云琅道,让御史中丞找,黄连、木通、龙胆草,苦参,穿心莲
刀疤眼睁睁看着他挑得一样比一样苦,小心询问:少将军可是药喝苦了,要设法报复琰王?
巴豆也行。云琅意犹未尽,番泻叶是不是不够劲?
刀疤瞪大了眼睛。
当初在城隍庙,我拿出端王灵位,逼着那个黑衣人立过誓。
云琅坐下来,又附了张纸,把传闻中最苦的几大药材全列了上去:杀兄弟、害手足,纵然享了九五之尊,夜里也是要睡不安稳的。
据云琅所知,半年前,新帝还找几个西北藏医进宫看过夜惊失眠的症候。
有着这一分亏心,至少眼前,萧朔还不会被明火执仗地针对。
没有明枪,却绝不会少暗箭。
萧朔的身手比过去好,玄铁卫也警惕,有刺客大体都能应付。
云琅想了一圈,还是有点担心,萧朔哪天会被下点什么药。
所以刀疤欲言又止,少将军决心抢在他们前面,做第一个药了琰王的人吗?
左右我困在他府上,又没事可做。
云琅很看得开:替他演练几次,长长记性,遇上真要紧的药也能应对。
再说。云琅扔了笔,往后靠了靠,来日我终于死了,他也
刀疤咬牙,粗声打断他:少将军!
好了好了,我不说就是。
云琅收了向往,轻叹口气:去吧对了,还有。
刀疤走到门口,停下等他吩咐。
城东。云琅稍一回想,过了龙津桥直走,观音院背后,有条甜水巷。
刀疤头一次在京中执行任务,有些紧张,牢牢记了三遍:是有我们的暗桩吗?
云琅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是条卖甜水的巷子。
刀疤:
刀疤俯身:哦。
巷子尽头,有家甜汤铺子,没有招牌。
云琅道:他家的梅花汤饼,还有脆青梅、荔枝膏、樱桃煎,每样买两份。
刀疤愣愣问:为什么是两份?
废话,我自己不还得吃一份?云琅懒得同他多说,挥了下手,快去快回,少耽误工夫。
刀疤原本还想问那第一份是买给谁的,被云琅一催,不敢多话,同他行了个礼,快步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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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玄铁卫说完,俯身行礼:就是这些了。
萧朔靠在窗前,随手拨弄着棋子,垂眸出神。
怎么就忽然提起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