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渠蹙紧眉:如今这是怎么回事?
贴心。云琅忙保证,他待我很好。
待你很好?
岳渠半信半疑:你也不看看你那些亲兵
岳渠话头一顿,错开云琅视线。
岳渠用力按按眉心,有些心烦:你那些亲兵四处搜查,非要揪出是谁薅秃了你的兔子,你有时间便管一管。
云琅哑然:是。
岳渠看了云琅半晌,没再问出那一句话。
他原本想说那些亲兵的审讯手段,已不止惨绝人寰,绝非常人能调教得出来。
刀疤带了云骑潜出朔北,回京去救云琅,是岳渠暗地里命人放出去的。岳渠执掌朔方军这些年,只做了这一件忍不住的事,自然极清楚那群夯货的脾性。
云骑是云琅一手挑出的亲兵营,除了回京救主帅性命,剩下的任何事都绝不会擅动,只听云琅亲自吩咐交代。
以恶制恶、以杀止杀,死士的嘴撬不开,悬着的是全军人的命。仗打到现在,没人还会天真仁慈到觉得这些手段不该用。
可这些手段,云琅又是从哪里学会的?
云琅这一身到今日也没养好的伤,除了当初那一处,又有多少是逃亡这些年落下的,多少是落在了那群奸佞的手里?
既然议了亲,议亲的那人定然是在京城,难道就眼睁睁看着
岳伯伯。云琅笑了下,他烧了大理寺。
岳渠一愣,视线钉在云琅身上。
朔方军养大的小兔崽子,看着没心没肺上房揭瓦,其实心思剔透得瞒不住,岳渠自然也早就清楚。
云琅猜得到他在想什么,倒不稀奇。
烧了大理寺岳渠眉峰拧得死紧,那些人没找他算账?
找了。云琅点点头,于是我们便一鼓作气,将禁军抢回来,枢密院也快了。
岳渠越听越愕然,慢慢瞪圆了眼睛。
朔方军虽然远在北疆,却也不是闭目塞听,什么都不知道。
这些事他听白源隐隐约约提过,只是觉得京中再风云变幻,无非夺权倾轧而已,谁得了势,朝局都一样叫人心灰意冷,故而半点也不曾往心里去过。
这些事竟是两个半大的娃娃做出来的?
亦或是这小兔崽子豁了出去,为了朔方军,不惜委身哪家的糟老头子
他与我年纪相仿,很英俊。云琅及时道,又从小就认识。
岳渠松了口气:那便好。
既是从小认识,又年纪相仿,该算是两小无猜了。
一旁礼官笑道:这位议亲的大人,少将军何不叫我们见见?
云琅最愧对的就是礼官,诚恳一拱手,继续道:这位议亲的大人还是我的大侄子。
礼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