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江亭幽还有一件事尚不明白,他看着阜远舟,眉头皱的死紧,连在喉咙逼着的冷锐都懒得理会了,径直道:“江某虽然愚钝,不过还不至于看不清殿下的剑是不是刺中了陛下的心脏。”
如果不是太过相信琅琊的剑尖的的确确埋入了阜怀尧的心口,那些血、那些血腥味也确实是人血无疑,不然他又怎么会震惊得一时忘记细想其中细节是不是出了错?
即使是心脏上方偏移一寸处是有一个地方能避开要害,但是被刺中之后也会对人造成伤害,那么,为什么现在阜怀尧还能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
“若是本王说我皇兄的心脏在右边,你信不信?”
阜远舟眉眼动了动,随即如是道,明显在避开这个话题,欲盖弥彰得理直气壮。
江亭幽皱着眉;
阜远舟忽然侧耳听了听,然后嗤了一声,“来的真慢!”
江亭幽和阜怀尧都怔了怔。
江亭幽毕竟是练武之人,片刻之后就听到了脚步声,而且来人不少,与此同时他心里也有些骇然——他分明年长阜远舟二十余岁,阜远舟就算再怎么天资横溢百年难遇,这内力也高得实在太可怕了吧……
来人很快就包围了整个驿站,四周甚至能够听到他们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驿站外隔得稍远一点的地方。
六指女魔蜚语戳戳旁边的光头和尚,“咱们赶紧撤了吧?”
佛手僧和田摸摸自己的光脑袋,“可是贫僧想见见那个皇帝。”
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物,能叫他们尊主都为之着迷痴恋。
呃……至于他们是怎么知道阜三爷痴恋某位陛下的……咳咳咳,这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嗔济公胡老儿挠挠腮帮子,“老头子就不明白了,这软玉温香有什么不好的,尊主怎么就、怎么就……唉。”
冷不丁的,一股冷风从他们身边拂过,一道身影挡住了皎洁的月光。
“妄议尊主,若有再犯,领棍二十。”
来人刻板的声音响起,声调一路平过来,甚至听到有平仄音的变化。
饶是蜚语、和田和胡老儿这般令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都不由自主地毛发一竖。
“不敢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咱们立马撤!”
“走吧走吧~~~”
三人内心:
右使好可怕啊啊啊——~~o(>_
驿站里。
阜远舟没有理会江亭幽的问题,朝窗外丢了一个小小的信号弹。
不过转眼,几个人就急促地跑了进来,带头的是一个背着一把黑色长剑的男子,一身黑色劲装,衣摆处用银灰暗线勾勒出鹭鸟翩飞的纹路,不过蒙着脸,看不清他的模样。
他的身后同样是几个黑衣蒙面打扮的侍卫,进来之后略微扫了一眼目前形势,甚至不敢多看就叩地一跪。
“属下救驾来迟,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