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之看了看天色,道。
“楚故那边如何了?”
问的自然是京城大道机关靥穿愁那里的事。
阜远舟皱了皱眉,对阜怀尧还牵挂着外物不注意自己受惊的身体这点有些不满,不过他也知道兄长就是这个性格,不好说些什么。
“应该差不多完事了。”
薛定之道。
从阜怀尧被劫持开始这段时候过的实在度日如年,实际上其实时间也不长,何况拆机关是精细活,估计现下还没完工呢。
“去看看。”
白衣的帝王淡淡下令。
“这……”薛定之为难,这刚出了乱子,他怎么还敢让这位陛下乱跑啊?
阜远舟可就直接反驳了,“皇兄,我们先回宫,楚故待会儿自会进宫禀报的。”
等回了宫,他立刻就点了自家兄长的睡穴!
“无妨,顺路,去看看罢了。”
阜怀尧语气虽然还是不急不缓的,不过显然一锤定音了。
阜远舟蹙紧了眉尖。
马车辘辘地动了起来,一队警卫森严的护卫守在四周,紧紧跟随着。
马车里。
阜远舟拿起暗格里的披风,给阜怀尧披上,再倒了小桌上的热茶递过来,随即又找出了一些能填饱肚子的糕点。
看着他忙忙碌碌,阜怀尧不多说什么,也不拒绝,任他把自己当做易碎瓷器般照顾着,心中一直若有所思。
沉默到了后来,连团团转的阜远舟都发觉不对劲了,停了下来,有些担心地看着兄长,“皇兄你怎么了?困了吗?”
他忽的又想到了什么,脸色剧变,慌慌张张地拉过阜怀尧的手来探脉,“是不是江亭幽对你做了什么手脚?他素来用毒如神,会不会是伤口上沾了什么毒……”
阜怀尧回神过来,连忙安抚失了方寸的自家三弟,“朕无碍,江亭幽没有做什么。”
那一刀都是他自己在袭击江亭幽时对方收刀不及弄伤的,上面没有涂毒,而且也看得出江亭幽并无杀他的意思。
阜远舟再三确认了一番后才略微安心,不过还是道:“那回去叫太医看看吧。”
阜怀尧不置可否,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睛里不知藏了什么,瞳仁的色泽深邃无比。
“皇兄?”
阜远舟不解地唤他一声。
阜怀尧异样地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声音里似乎有种莫名的情绪,“了残红……你是什么知道的?”
阜远舟浑身动作瞬间就是一僵。
阜怀尧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像是怕漏看了任何一点什么,语调清清冷冷,“这种东西,你不该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