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被这么一扯,苏日暮纳闷了。
甄侦不满,“三爷不是同意了我们的事了么?你还惦念着什么?”
“没事,有点担心子诤罢了。”
苏日暮叹道,回想起御书房里那两人就觉得心肝脾肺肾都像是被蚂蚁爬过一样难受起来了。
明明一个有心一个有意,偏偏阜远舟不敢坦白,阜怀尧故作不知,连旁人(特指某酒才)看了都有把他们扒拉扒拉脱光衣服丢进空房子里把门反锁上三天三夜坐等生米煮成熟饭的冲动。
什么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就是这么回事了,苏日暮和甄侦在对待感情上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类型,你有情我并非无意说开了大家凑合着过便是了,可惜阜怀尧和阜远舟在这点上倒是像兄弟了,没有十分真心便不敢轻易去相信去爱,就算是爱了,不被逼得没有退路非君不嫁非君不娶,就通通踌躇不前直接做鸵鸟了——擦,鸵鸟都没他们埋得这么严实!
甄侦听到阜远舟的名字开始眼皮子就扑腾扑腾跳个不停了,“又霸道又凶残还棒打鸳鸯……你担心什么?”
苏日暮闻言,哭笑不得,“莫要告诉我你吃醋了?”
甄侦坦荡的很,睨他一眼,“酸着呢!”
“酸什么?那是你小叔子!”
苏日暮嗤了一声。
甄侦似笑非笑地纠正:“三爷是我小舅子。”
苏日暮不屑,“你在子诤面前喊一句小舅子试试。”
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你果然偏袒他……”
平时腹黑得只会整人的家伙居然闹脾气了,苏日暮啼笑皆非,“我早便说过,你和他不一样。”
说完就想到他在阜远舟面前两回说的喜欢甄侦,那时不觉得有什么,现下倒是有些脸热了。
甄侦显然也想到了这件事,眉头一挑,便笑了。
嗯,阜远舟没意见了就代表苏日暮板上钉钉是他的了,看在这点上就不和那位殿下计较了。
不过该算账的还是要算,甄侦把眼前人的注意力召回来,“你方才说还不到和我难舍难分的地步?”
苏日暮装模作样咳了一声,满脸无辜——这不是事实么?他们俩确实没跟连体婴儿似的啊~
甄侦顿了顿,神色有些怪怪的,“我还以为……”
“嗯?以为什么?”
苏日暮不解。
甄侦露出了一分差不多算是苦笑的意味,“还以为你会因为三爷……否定我们的感情了。”
他一直觉得很强大,几乎没有畏惧的事情,但在喜欢二字面前,他也会底气不足。
苏日暮愣了一下,然后笑骂:“笨死了,你不是说除了你就没人忍得下我这等牙尖嘴利到处得罪人的麻烦吗?我都没怕你招蜂引蝶,你担心什么?”
“……”甄侦看着他,失笑,“是我庸人自扰了。”
苏日暮撇嘴。
所以说啊,太聪明的人多数是想太多,一想太多就把自己想死了,于是缺心眼的一般都长命百岁,便是这道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