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做出了一把尺子。
没有你们想的那么高大上,制作起来也并不复杂,他找了木匠做了一根光滑平坦的木板,然后头尾砍掉,大概比划出自己一节手臂的长度,就宣布这是一尺,为了做这把在其他人眼里没什么用的尺子,也为了加快农具的制作,徐天专门让管家又从城里‘请’了一个木匠回来,至于那个木匠和之前的石匠同款的惊恐和带着家人,这就不是徐天关心的事情了。
在多次尝试后发现自己没办法将其分为十等份,徐天直接采用一分二二分四的方法将其分为了均匀的十六份,并宣布一尺等于十六寸,尺和寸两个字都是种花现代汉字,发音也是标准的普通话,并且臭不要脸的将其称为天尺。
对,就是徐天的那个天。
徐天实在是受够了这个世界的大致应该之类的模糊话语了,之前他做犁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一点的,不然做出来的零件也不至于总是对不上号,不过现在做出来也不算太迟,他将这个初始刻度郑重的交给管家,让管家去找铁匠打造出一模一样的长度出来,木尺他是真的很怕某一天因为某些狗屎的原因不见了,相比起来铁更加贵重,管家也会更加重视。
怎么将长度一分为二徐天也想了蛮久,毕竟已经离开学校好多年了,然后他看到了有分叉的树枝,刹那间血冲头顶智商爆表,想到了圆规这个伟大的神器,怎么将一尺平均分为十份他是并不知道的,但他知道一分为二啊。
树枝是类似弹弓的模样,徐天让人捡回来进行了一点加工就能直接充当暂时的圆规——剥下树皮,主干被削光滑以防领主伤到手,稍微长一点的那一根下方被磨出细细的,类似于针尖的样子,短一点的全部弄光滑然后放到火里烤一下最前方,等到碳化才被拿出来,然后用开水烫烫才敢放到陶盘上给领主。
这根树枝经历了多少徐天是不知道的,不过他也不用知道,毕竟他是只需要等待着成功的上位者,而不是那些劳心劳力的执行者,他现在最关心的问题就是这根树枝能不能做圆规,不能的话。。。那就再找一根树枝呗,反正这边地广人稀,到处都是森林。
好在能用。
徐天松了口气,仆人们也松了口气。
将削尖的一段抵住木板的边边,徐天用碳化的另一根树枝尖在木板上划出黑色的弧线,又抵住另一边依法炮制,好在树枝足够长,两道黑线在木板的上上下相交两个点,徐天用染黑的麻线将它们连接起来,与最初的线交汇的地方就是中点。
这是小学还是初中或者高中的只是徐天一点都不关心,他只庆幸自己的脑袋里还记得这些有用的东西,不然光是一个度量衡就能把人活活累死。
初始尺做好了后面的事情就快了,十六等分的地方都用碳划出一个小标记,然后将尺和寸的意义跟管家讲清楚,再让管家找人做出几根一模一样的来,这根徐天亲手做的将会被铁尺仿制几把出来,然后和相似度最高的一把一起被管家小心收藏。
一丈十尺,一尺十六寸,这个以后逐渐成为标准的尺寸就在这一个普通的日子里被研制出来,因为是费布里娜领地的领主研制出来的,大部人人都将其称为费布里娜领主尺,再后来人们嫌弃名字太长,就直接叫成了领主尺,天尺这个徐天亲自取得名字反倒没多少人知道了。
木尺被大量做出来的时间里管家对仆人们做了简单的培训,主要就是学会十个阿拉伯数字和对应的简体字,个十百千万的递进制关系,还有尺寸丈各自的含义和写法,还特意制作了木板和粗糙的炭笔,将三个汉字写了出来要求所有人记住。
成果嘛。。。按照领主的吩咐,管家并没有强逼着他们去学,所以大多数的进度也就那样,认真的终究是少数,还有一些人是根本不学的,一到上课就哈欠连天甚至窃窃私语,带的更多人都不想学了,管家也没管他们,上完了自己该上的课程就去忙活领主吩咐的事情了,直到木尺被批量做出来。
谁都没有注意到,暂时被充当教室的门口有一个瘦小的身影。
木匠和铁匠是城主强制性要求学习的,徐天实在是不想看到那些大小不一的零件了,不学也没关系,到时候材料不合格的话那他们就要出材料费,人们在面对自己可能受到损失的情况下总是会变得格外的慎重,所以木匠和铁匠即使私底下抱怨再多,也都认真的学了。
学习的过程是十分辛苦的,但理解了这些以后他们的零件错误率就急速下降了,徐天对此表示十分满意,木匠和铁匠也没了怨气,毕竟这些数据他们以后也能用上,尤其是木匠,毕竟铁匠做错了尺寸还可以回炉重造,但木匠出了错木头就废掉了,这可都是亮闪闪的钱币啊。
大量的尺子终于被做了出来,珍贵的铁尺自然只有领主能够使用,其他人用的都是木尺,上面的刻度都只是一道黑色的细线,但用手去抹却不会消失,因为这些其实是木匠用小刀划出来一道缝,然后洒进碾碎的碳以后擦干净的样子,这样能让一把尺子不会因为不小心抹掉刻度瞬间就没用了。
管家再次召集了仆人,拿出了一卷散发着浓重味道的羊皮纸和两个陶盆。
说是盆,其实周围的高度只有大概五公分,但差不多有半米的底,里面装着一层稀泥,旁边还放了一根底部经过休整的木棍。
另一个里面是纯粹的水。
“今天要进行一场考试。”
此时的艾米丽正在和石匠争吵,自从她被石匠说出明确放弃的话语后,她和石匠的父女关系就已经单方面降到了冰点,三天两头就要吵上一架,而她的母亲却只会哭着责怪艾米丽,并强制性的要求艾米丽给石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