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稍稍用力,掂了掂她的臀,云楚又被迫搂紧他的脖颈。
他垂眸,陡然看见一片禁忌光景。
云销雨霁,被白雾笼罩的高耸山峰在晨光内若隐若现,清晨的露水悬挂于绿叶之上,集聚叶尖,继而滴落于松软的泥土之上。
犹如被轻纱包裹之下的一小片红,顶端仍有白色雾霭流出,然后遭遇轻纱阻隔,遗憾的晕开成一片湿润。
使得宽松飘动的纱衣被强行禁锢,凄惨的束缚于隆起的山峰。
喉结滚动,赫巡呼吸微滞。
“楚楚。”他忽然叫她的名字。
云楚直觉不妙,应了一声道:“……怎么了?”
赫巡舔了舔唇,对上她的眼睛,循循善诱般道:“朕有一个提议。”
“什么?”
赫巡俯身,在云楚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实话说,他们之前也不是没有这样弄过,但那已经是许久之前了,那时的赫巡脸皮尚薄,在云楚的心血来潮之下半推半就的从了,中途一直拧着眉好似很不愿意,可目光却诚实的一直未曾离开。
结果就是,因为眼前那副场景实在令人头皮发麻,刺激得他不到半刻钟就丢盔弃甲。
两人当时皆是一愣,那时云楚慢吞吞的坐起身,企图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但她一抬眼就看见赫巡脸色当场就黑了下来,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然后她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男人的脸色遂而越发的难看。
兴许是不愿意面对,之后的很久两人都没有
那样弄过。
四目相对中,云楚闻言不禁松了口气,只觉得这事不难,反正他很快。
赫巡看她这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咬牙切齿道:“朕要一雪前耻。”
作为中宫之主,云楚原本应当晨昏定省,作为后宫表率,但如今宫妃仅她一人,她同赫巡亦非贪图享乐之人,故而她的日子格外的悠闲。
曾有大臣上奏赫巡应当广纳后宫,开枝散叶,但都被赫巡严词拒绝并且与朝堂之上直接表明日后也不会有新人进宫。
且又因云楚母族位高权重,其乃族中独女,父兄皆声名赫赫,新帝不加遏制反倒重用明誉,而那位看起来端庄艳丽人畜无害的皇后,能走到如今这个位置,让天下共主为其神魂颠倒恐怕也并不简单,此事后来便无人再提。
云楚有空的时候会帮赫巡于政事上出出主意,虽说由于对经学策论的不了解,她大多数情况下帮不上什么忙,那些博学多闻的臣子解决不了的问题她照样解决不了。
但因她真的曾经在朝廷忽视下的底层待过数年,知晓百姓真正想要的以及朝廷施令后地方执行的弊端,加之她脑袋算得上灵光看的书也多,所以偶尔她反倒能一语中的。
可是她并不像赫巡那样有责任心,又因从古至今后宫都不能参政,故而她大多数时候都非常的悠闲。
她可以天天黏在赫巡身边,奶包很乖,明淮阮枝等是不是就会来看她,一切似乎都以一种非常圆满的方式稳定下来。
但最近,云楚有了一件烦心事。
她坐在床边,对着面前这个一脸严肃的小孩温柔道:“宝宝今天看完一页,娘亲就会奖励宝宝一块荔枝冻哦。”
她道:“荔枝冻冰冰凉凉,只有御膳房那个大胡子会做呢,上回侍郎家的小孩进宫,可把他馋坏了。”
见奶包仍旧板着一张小脸,云楚加大力度,“或者奶包想吃什么都可以呀,或是想出去玩,你尽管提。”她强调道:“当然,不看也没关系,反正母后都会答应的。”
云楚鼓着脸颊,双手放在奶包小小的肩膀上,溺爱之意非常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