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宝儿把手上的小男孩放在床上,替他把脉,片刻后她眉头紧锁,慢慢松开了他的手。
秦北也看着非常担心道:“怎么了?”
鹿宝儿摇头,又检查了他脖子上的脓包,再看向他蜷着又瘦又细的不正常的腿,之后看向秦北也道:“情况不太好!”
这时候列车员走过来,手中捏着一张皱巴巴的白纸。
白纸上有歪歪扭扭的字迹。
“这位姑娘,这孩子情况如何了?”列车员颇为彷徨地问道。
鹿宝儿让秦北也照看孩子,她和列车员出去了。
走廊里,鹿宝儿温和的眼里满是凝重道:“这孩子的情况是这样的,他的腿应该是两岁的时候受过伤,因为没有治疗,骨头还错位着,肌肉也有萎缩的情况,若是不及时治疗,以后恐怕不能再走路了。
列车员愣了一下道:“他流了那么多血,是怎么回事?”
“流血倒还好,这个脓包可以治。但他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若是得不到好的医治,会命不久矣。”
听了鹿宝儿的话,列车员只感觉一阵头皮发麻。
这么小的孩子,竟然有这么多病。
列车员无奈地沉默了片刻,缓缓抬起手,把手中的纸递给鹿宝儿道:“这是他父亲留下来的信,您看看!”
鹿宝儿展开皱巴巴的纸,上面用签字笔歪歪扭扭地写了几行字。
对不起!
孩子叫二狗子,我知道抛弃他是我不对,可我实在是没办法了。为了给他治病,花完了家里所有的钱。我已经无力支付他的医药费,把他丢在车上,只求好心人收留,给孩子治治病。大恩大德,下辈子做牛做马再来报答。
可怜的父亲致谢!
这封信,还有好多错别字。
鹿宝儿看完后陷入了沉思,道:“车站不是有监控吗,查查他的父亲是谁,我可以给他免费治病。”
列车员听后,连忙点头道:“我这就去找人查,姑娘还请留个电话,到时候找到人,我好联系你。”
鹿宝儿把自己的联系电话留下,转身回了包厢。
她给小家伙脖子上了点儿止血药,吃了东西,喝了温水,他精神好了不少。
刚做完这些,火车就到站了。
下车的时候,秦北也主动抱着小孩子。
小男孩全程很乖巧,不哭不闹,睁着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眼神始终是冷冰冰的,也不会转眼珠子。
余柘早就在车站外等着,看到秦北也抱着一个小孩,立即上前要接过去。
秦北也却拒绝道:“你开车吧!”
余柘快速上前拉开车门。
秦北也看向鹿宝儿道:“是把他送去医院,还是带回家。”
他说到医院两个字的时候,小男孩明显地颤了一下。
鹿宝儿毫不犹豫道:“带回家吧,他这伤我能治,不用去医院。”
余柘不敢耽搁,立即开车回去。
秦老太太听说鹿宝儿今天回来,早早地就在大门口等待了。
看到秦北也抱着一个脏兮兮的孩子回来,立即皱眉道:“宝儿,这是谁家的孩子呀!”
鹿宝儿也不隐瞒道:“路上捡的,这孩子伤得有些严重,与我也算有缘,就带回来了。”
老太太瞅了眼可怜兮兮的小男孩,连忙吩咐保姆赶快去浴室给孩子放水,给他清洗。
洗干净了才好给他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