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她特别的廉价。
好像只是给他发泄用的。
江心脸色潮红,气喘吁吁,“沈南州,你干什么?!”
沈南州停了下来,盯着她的眼睛,她喘得很厉害,“明天,明天我去买了避孕。套再做好不好?”
沈南州听了这句话脸色好像更阴沉,他毫不费力捏着她的脸,半逼半就要她抬起头来,冷嗤了声:“你刚才不是说怀孕的机会太大了吗?那还怕什么?”
江心脸色特别苍白,“总有意外。”
沈南州刚刚确实被气得很恼火,她那句话伤得是她自己,可他就是很不舒服,听不得,也听不进。
她宁肯用伤害自己的方式,为的就是扫他的兴。
沈南州冷眼看着她,“你还怕意外吗?”
“怕的。”
她的人生,已经出现太多个意外。
现在,她只求万事平静。
沈南州淡漠道:“那就等出现了意外再说吧。”
沈南州那时自身难保,但对她已经算得上很照顾。帮她挡过几次拳头,故意开口激怒那个男人来给她解围。
她和他就像互相取暖的小动物,可怜兮兮的缩在一起,她几次都以为他们会活不下去,死在那个废弃的工厂里。
少年一直都很镇定,说他不会死。
江心有一回情绪崩溃,哭到了打嗝,说她想她妈妈了。
少年被她哭得烦了,才问起她叫什么,家在哪里。
江心说自己是南城人,没有家了。
她哭完情绪就发泄的差不多,有点不好意思的用手腕擦了擦自己哭花了的脸,抬头的时候才想起来他被蒙住了眼睛,看不见她哭得很丑的样子。
不过他哪怕被蒙着眼睛,看起来也很好看。
她脱口而出:“你长得真好看。”
少年淡淡地:“哦。”
江心有点想摸摸他的脸,可是她的手被捆了起来,连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了,她很害羞:“我有点喜欢你。”
时至今日,回想起这件事,江心都不能确定年少时的沈南州有没有听见她小声地说出口的喜欢。
月色浓稠,卧室里一片安静。
江心感觉自己像是做了场梦醒来,她慢慢睁开眼,枕边是空的,没有人在。她伸手摸了摸身边的床单,没什么温度,他应该早就离开了。
她缓慢坐起来,有点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