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零散加起来也快有两个月的假。
江心不亏,她说:“好。”
其实还有件事情想问他,但是觉得自己说出口他肯定会生气。
犹豫半晌,为了自己的利益。
她小心翼翼提起来,“会从我的年假里扣吗?每个月的工资会打折扣吗?还是会照常发放?”
这几个是江心最关心的问题。
她的声音小小的,不仔细听还会听错了。
沈南州由衷佩服江心的从容和冷静,到现在还能不慌不忙,最关心的依然是她的利益。
沈南州答非所问:“如果所有人都有你一半现实,这世上也能少一半的麻烦。”
说完这句意味深长的话,沈南州继续说:“不会扣你的年假,也不会扣你每个月的工资。”顿了顿,沈南州几近刻薄道:“毕竟你这儿也算工伤。”
算工伤,三个字,就像三块轰隆隆朝她滚过来的巨石。
江心也没什么可矫情的,好像给他睡觉、和他上床确实早就是家常便饭,仿佛成了工作的一部分。
沈南州说完这几个字心情也没变好,看见她像是被抽走了魂的样子,胸口沉闷,像压着块大石头,不舒服。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容易被她激怒,不该有的、不理智的情绪也被她牵着走。
沈南州表妹明明也不是一个多善良的人,有仇必报,心胸狭窄,善妒多疑。
这样一位从小就不受气的千金大小姐,竟然能忍得了被抛弃。
回过神来,沈南州听见江心说:“我会的。”
沈南州和江心共事这么久,多多少少也了解她的性格,柔软而不失锋芒,强硬但也不会有让人感觉到不舒服的攻击性,大部分时候说到做到。
不过,他还是无法完全相信,“别到时你浪费了钱赔了心,还依依不舍。”
江心认真摇头:“不会的。”
沈南州说:“你们总是心软,哪怕逼到绝路也会给爱的人找借口。”
江心觉得沈南州说得对,却也说得不完全对。她确实会自己安慰自己,不断找各种借口为他开脱。
比如,他不爱我。
所以做什么都正常。
沈南州的兴趣到此为止,他转而问起了另外一件事:“听说你前天晚上去医院了?”
江心以为他早就忘记了,没想到他还记得,她默了半晌:“对。”
沈南州皱眉:“是不是刀口还疼?”
江心没开刀,她做得正常手术并不需要开刀。但她没打算和他细说,过去的已经过去,没有必要反反复复的拿这件事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