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显得很紧绷。
江岁宁从抽屉里翻出一副扑克牌,她盘腿坐在地毯上,长发随手用夹子挽在脑后,几缕碎发落在颊边,脖颈纤细雪白,五官清晰漂亮,她说:“玩牌吗?很简单的。”
江心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算盘,总之不会是好事,“我不玩。”
江岁宁还没开口说话,盛西周冷嗤了声,“江秘书真扫兴。”
江心懒得和他争,扫兴就扫兴吧。
江岁宁看似好心站出来打圆场,“三个人有点少,四个人刚刚好,江秘书你就当帮帮忙吧。”
她将姿态放得这么低,江心如果不答应好像说不过去。
江岁宁双手合十:“江秘书你就当帮个忙吧。”
江心发现江岁宁真的很擅长这招,道德绑架这套被她用的炉火纯青。
江岁宁看起来总是那么热情大方,活泼开朗,反而显得她斤斤计较,不怀好意。
这点江心永远玩不过她。
江心还没点头同意,江岁宁已经把牌发到她面前。
在场除了江心都是高手。
江岁宁不用手,高中就从沈南州这里学到了不少牌桌上的手段。
南边最大的赌场,是盛家名下的产业。
盛西周玩牌自然也是一流。
江心一连输了几把,江岁宁托着下巴,“输了是什么惩罚来着?太久没玩我都忘记了,好像是真心话大冒险。”
江心既不想说真心话也不愿意去做大冒险。
她已经玩够了这个无聊的游戏。
江岁宁好似看出了她的不愿意,特别善解人意:“都是熟人,要不然还是喝酒吧?”
江岁宁说完特意看向江心:“江秘书,可以吗?”
江心不得不点头,她镇定道:“可以。”
不过她的赌运确实很差。
几轮下来,她输得惨淡。
一次都没有赢过。
江心不是个输不起的人,一杯接着一杯的红酒灌进肚子里,涨得她想吐。
况且她也很久没喝过酒,需要时间缓冲。
盛西周在牌局上死咬着她不放,她被逼得喘不过气。
这把又是惨败。
但是江心实在有点喝不下了,脑袋有点晕,胃里在翻涌。
盛西周却不打算放过她,漫不经心往她的酒杯里倒满了红酒,“江秘书,继续吧。”
江心握着酒杯的拇指轻轻地颤,她的眼神下意识往沈南州看了过去,男人泰然自若,面色清冷,唇角微扬,懒懒散散作壁上观。
江心看得出来,沈南州这是不打算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