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怕尴尬,只能低头玩手机,消消乐游戏玩到没有复活次数,手机也快没电了。
她关了手机,忽然间想去上厕所,又有点不太方便。
她神色踌躇,男人用低哑的嗓音问:“怎么了?”
江心用咳嗽来掩饰她的不自在,“没什么。”
再忍忍吧,总不能让沈南州帮她拿着吊水瓶送到洗手间的门口。
江心硬是又忍了十来分钟,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江心非常小声的开了口:“我想上厕所。”
沈南州没听清楚,她的声音太轻了,说的也很含糊,“什么?”
江心忍着羞耻又说了一遍,“我想上厕所。”
沈律倒是相当的镇定,率先站了起来,抬手帮她拿起吊瓶,“走吧。”
江心面皮薄,还是有点抹不开脸,“你把吊瓶给我吧,我自己过去。”
沈南州挑了下眉,置之不理,“害臊?”
江心耳朵通红通红的,她又不说话了。
沈南州把她送到洗手间门口,江心拿着吊瓶,走路很慢,他忽然间捉住她的胳膊,“这样能行吗?”
江心想了想,洗手间里应该有能挂着吊瓶的小钩子。
她实在不想再这个问题上继续和他深刻讨论。
脸色涨得通红,“可以的。”
沈南州装作没看见她发红的脸,撩起眼皮,嗯了嗯。
江心用最快的速度上了个洗手间,过了会儿,她拿着吊瓶走出来,发现沈南州还在门口等着。
懒洋洋倚着墙面。
听见脚步声,朝她投来一眼。
江心撇下心里那点羞耻感,“好了。”
*
等到后半夜。
护士给她换了瓶葡萄糖。
熬了半宿,江心其实也不困,反而很精神。
沈南州一整夜不睡,也未见疲色。
两人没什么交流,他偶尔低头看两眼手机,回几条消息。
江心的手机已经自动关机,她望着窗外逐渐有了微光的天色,“伯母之前给我打电话了。”
沈南州收起手机,“你不用管她说了什么。”
无非就是要她回去过年之类的话。
江心低低嗯了一声,她又问:“对了,忘了谢谢你过年给我发的红包了。”
她已经好几年没有收到新年红包了。
心里还是挺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