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州没有回答,他一步步往前,迎面压过来的肃杀感叫她心头发紧,他站在她面前,冷眼睥睨着她:“你想出去?”
江心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她抬起脸,迎着他的目光:“难道我不能出这个门吗?”
沈南州已经把她逼到了墙壁上,她的后背不得不贴着冷冰冰的墙壁,一阵寒颤,她听见他问:“你出去做什么?”
江心连回答的机会都没有,接着就听见沈南州冷冷地说:“还不清楚吗?你以后只需要留在家里,等着张开腿取悦我就行。”
这句话,明摆着就是在侮辱她。
江心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冰凉凉的拇指一阵阵的颤,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沈南州口中说出来的。
她在他眼里,好像成了一个物品。
他打量她的目光,也不像是在看着一个人。
沈南州见她气的不轻,莞尔一笑:“怎么?受不了啦?”
江心闭上眼睛,心口的抽痛若有似无,她深吸了口气:“你别这样说话。”
沈南州挑起她的下巴:“那你想听什么?甜言蜜语吗?”
江心咳嗽了几声,快要把肺都咳出来了,她颤颤巍巍睁开眼睫,眼睛有点潮湿,看着他:“既然这样,你何必要留着我,互相折磨。”
沈南州冷着脸:“你不是一直都觉得我只是把你当成泄欲的吗?成了真你怎么还不满意了?”顿了一下,他的口中继续吐出冷冰冰的话语:“何况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我只是让你做回你的本职工作而已。”
收钱。
陪睡。
就这么简单。
江心浑身又冷又抖,脑袋像是被雷劈中了似的发晕,她脸上一丁点血色都看不出来,极其的苍白,连着唇色也很虚弱。
好像下一秒钟,她就摇摇欲坠。
沈南州像是看不见她脸上的痛苦,这一刻,只想用锋利的、刻薄的话语来刺伤她,要她痛,要她哭。
“不过,你现在这样,我没有兴趣碰你,实在倒胃口。”
“今晚你先去浴室好好洗个澡吧。”
江心用力推开了他,她还是没什么力气,扶着桌面才勉强站稳,她弯腰剧烈的咳嗽起来:“沈南州,你别太过分了。”
沈南州笑了一下:“我过分?”
“江心,你是不是还没认清自己的位置。”
“你要下贱,我这不是在成全你吗?”
“而且,你如今在我眼里和个婊子有什么区别呢?”
江心几乎从来没有在他口中听过这么刻薄的言语,她有点发怔,大概总算知道什么叫做恶语伤人六月寒,字字如刀,锥心刺骨。
脚底的寒意一直蹿到后脑。
她的脑袋被砸得发晕,白皙的小脸逐渐腾起一些难以掩藏的痛色,眼前的男人变得无比陌生,冷峻的眉眼间蕴着锋利的神色,看着她的目光其实比陌生人还不如。
江心吸了吸鼻子,说话带了点鼻音,她心里有点麻木了,哑着声音问:“你留我在身边,岂不是也在折磨自己?”
她的脸实在太过苍白。
皮肤白得几乎像是透明。
一点气色都没有。
沈南州再也不会被她这种弱不经风、可怜兮兮的模样欺骗,他就是因为总对她同情,忍不住怜惜她,才会被她欺骗、背叛。
沈南州毫不留情掐住了她的脸,眼睛里已无怜惜之情:“你不用费劲跟我说这么多,我要怎么就怎么样。”
他说完便松开了手,用打量物品一样的眼神扫遍她全身:“去洗澡。”
这个几个字,压在江心头顶万分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