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觉得很奇怪。
他以前从来不知道她的耳朵竟然有问题。
她藏得很好,看起来几乎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沈南州甚至有些心痛,像是那种被重锤过的痛感。
他想她不应该如此。
沈南州一意孤行,非要跟着她进去。
江心拦也拦不住他,已经走到门口却像半途而废,转身离开。
医生眼尖,看见了她。
江心不得不进了办公室,医生看了眼她身后的人:“这位是?”
她还没开口,沈南州淡定作答,客客气气:“我是她丈夫。”
病人家属嘛。
医生当然不会赶人离开。
“你把检查的单子拿给我看看。”
江心不情不愿,沈南州抽出她手里的单子递了过去。
医生边看边说:“像你这个年纪这种情况真的是很少见,一般听障都是先天性的比较多,后天性的损伤,都少见。”
“你的耳朵以前受过伤?”
江心满脑子只想把沈南州给轰走,没有人愿意把伤口剖析在别人面前,血淋淋赤裸裸拿出来给人家看。
沈南州闻言,眼神深了深。
江岁宁的耳朵也受过伤,替他挨了打,后来治好了。
他本来想安慰她,会好起来的。
话还没说出口,江心就又不耐烦地看向他:“你能先出去吗?”
沈南州抿起薄薄的唇瓣,回答的干脆利落:“不能。”
他干脆拖了把椅子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一种真的要坐在这里不打算离开的架势。
医生以为小两口在闹矛盾,就没多管。
外面还有不少看诊的病人,他也不想多浪费时间,顿了顿,又问了一遍:“你第一次是多久之前受的伤?”
“好几年了。”江心蹙着眉头,继续说:“后来是好了的。”
那时候真的不算太严重。
也不知道这次是怎么回事。
“你刚才说前段时间受了伤,挨了一耳光,重不重?”医生当然要问个清楚,才好对症下药。
江心最怕他开口提这个,果然沈南州听见这句话脸色都变了。
她没去看他,也没去管他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