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忽然在她耳边轻轻的笑了声,江心感觉他像是在嘲讽她幼稚。
江心有点恼火,连着试错了五次就把手机还给了他,她坐起来,又被他扣着腰摁了回去,“一起喝点吗?”
江心没好气道:“我开了车。”
沈南州毫不在意,这也不算什么事:“叫个代驾。”
江心真的很困,这段时间她又忙又累:“沈南州,我这几天睡觉的时间有限,你能别折腾我了吗?”
沈南州知道她在忙什么,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才几天不见,你瘦了还挺多。”
他倒是不会看轻她的工作能力,毕竟曾经共事那么久,江心不算笨,也不是顶聪明的那类人,但是做事井井有条,自控能力很强,又很细心。
做什么都不会太差。
除非是运气很坏。
江心刚要说话,那边不知道是谁打翻了水杯。
玻璃杯掉落在地,响声刺耳。
顾庭宣叫来了服务员,江心推开了沈南州,却又被他抓着手腕强行按在他身边的空位坐着。
沈南州很少露出这样痞性的一面,神色有点懒散,用余光淡淡看了眼旁边的两个男人。
打碎的是放在盛西周面前的那个杯子。
他本人面无表情,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他转过脸,昏暗的光线里,他的五官看起来竟然有些模糊不清,他说:“抱歉,手滑了。”
沈南州忽的笑了声:“是吗?”
他似乎是开玩笑,但听起来又没有那么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得了帕金森。”
盛西周扯起嘴角,眼神极其冷淡,“那倒没有。”
当着沈南州的面,他也没有遮遮掩掩,直白的目光久久停留在江心的脸上,光明正大的打量着她的脸。
沈南州已经看出来盛西周现在对江心有非分之想。
以前盛西周总是围在江岁宁身边的时候,他都没在乎,说句实话,只要江心不再主动去和盛西周有什么不必要的牵扯,他依然不会生气。
但是他也很好奇,一个人总不会无缘无故的改变。
尤其是像盛西周这种脑子不太正常的疯子。
很难喜欢什么人。
哪怕是对江岁宁好像也只是将她当成了什么吉祥物,守在身边却什么都没有做。
沈南州这个人,你让他不舒服了,他也让你不痛快。
要死大家一起死,不会让对方独自快活。
沈南州说得漫不经心:“盛西周,不怪我以前没看出来你和阿心曾经是同班同学,你一口一个婊子,谁会以为你们是同学。”
江心浑身一僵,不明白沈南州忽然提起这些做什么。
盛西周脸上尽是冷色,其实他高中对江心做过的那些事情,沈南州和顾庭宣还真的略有耳闻过,只是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他们这些人,事不关己,不会去多管闲事。
盛西周做过的那些事,没什么好解释的。
当初作恶时,也没有想过要留什么余地。
他看向沈南州身旁沉默不语的人,她垂着脸,好像没听见沈南州说的那些话,也似乎真的忘记了曾经让她害怕了很久的过往。
她安安静静,不言不语。
盛西周无声攥紧了拳头,他其实宁愿,现在江心上前报复回来。
也比彻彻底底的淡忘和不在乎要好得多。
盛西周这段时间常常出入医院,身体差了很多,脸色苍白,他抵着唇咳嗽了几声,肺部连着喉咙都有些痛,渐渐缓过来后,他笑了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