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拉开了最底下那层抽屉,里面都是各色各样的药盒跟药瓶。
数量多的让人心惊。
沈南州半蹲在地,拿着药盒看了半晌,不是什么平常用得上的药物。
几乎都是很陌生的药名。
太多了。
怎么会有这么多药?
沈南州脸色凝重,默默把上面的药名都记了下来,然后若无其事合上抽屉,拿着药下了楼。
江心捂着胃蜷在沙发上,脸色苍白,落下的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
沈南州去倒了杯热水,“要几颗?”
江心忍着胃里像烧起来的痛感,“一颗就够了。”
沈南州倒出了一粒,手指轻轻抬起她的脸,指腹抵在她的唇边,“张嘴。”
江心在这种时候是很听话的,慢慢张开了唇,吞下了他送到嘴边的药。
吃了药,也要再过一段时间才起效。
她依然是蜷缩的姿势靠在沙发里,沈南州沉默了片刻,“去医院查过吗?”
江心前段时间才去做了胃镜,打了麻醉之后睡了一觉,睡醒就出了结果。
她点点头:“查过了。”
她接着说:“不严重。”
沈南州不太信她的话,站在她面前有种发不出来的闷气,说不上来哪里烦躁,但就是一种很烦躁的状态。
她的丈夫曾经拿出来给她听过。
“是江北山安排我父亲怎么把大货车撞过去,又叮嘱他一定要把油门踩到底,确认人死透了才行。”
这些话现在说出来也没关系了。
录音笔不在她这里。
她也不想再用这个来拿捏谁。
只想尽快从江北山那里骗到了钱,就带着儿女远走高飞。
“江小姐,你走吧,你要的东西已经被别人拿走了。”
江心盯着她的脸,看她好像不是在撒谎。
江北山现在方寸大乱,那悄声无息拿走录音笔的人也一定不会是他,到底是到谁那里了呢?
她的思绪一时有些混乱。
那边的江北山已经方寸大乱,收到了匿名人士发来的邮件,里面是一段音频。
就是当年他教唆司机开车撞人的录音。
江北山听完吓得脸都白了,忍着心里的惊慌问对方想要什么。
—
回到家里。
江心还在想录音笔的事情。
家里的佣人送来今天的信件。
是奢侈品牌寄过来的晚宴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