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忍不住反驳:“您贵人多忘事,是扣过的。”
她也要换衣服,两人的衣服早就不知不觉混在了同一个衣柜。
江心找了条裙子,拿着裙子就要去洗手间里换。
沈南州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觉得很好笑:“真不知道你在和我客气什么。”
江心当做没听见,在浴室里换好裙子才出来。
沈南州虽然没在她面前提起她的病,但是显然不太放心她,他忽然间提起:“你的工作室应该还缺人把?我让刘厌过去帮你。”
江心觉得他小题大做,“我们用不起刘总助。”
沈南州说:“我给他开工资。”
江心不太喜欢沈南州插手她的工作,就好像她还是被他养着的那个菟丝花,“真的不用了,工作也不对口。”
沈南州不这么认为,“刘厌左右逢源的能力还是很强的,能帮你维护好和客户的关系。”
江心沉默许久,她重新抬起头:“你是找他来盯着我吗?”
沈南州打领带的手一松,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江心以为这是沈南州觉得被她背叛的后遗症,不会往好心的那方面去想。
“我不接受。”江心背对着他,“你不用安插别人在我身边,我不喜欢这样,也不能接受你这种不尊重我的行为。”
沈南州听着她一口一个不喜欢,一口一个不尊重,表情冷凝,连话都不想说了。
沈南州也说不出口。
我怕你真的想不开,趁我不注意做一些傻事,所以找个人在你身边盯着你,这样我比较放心。
诸如此类的话。
沈南州对这个病状虽然不了解,但又不是完全没有听说过,几年前,他的姑姑就是因为离婚后的抑郁症跳楼自杀了。
如果江心有一天也出了什么意外,单是这个假设,就让沈南州不舒服极了。
大清早,江心还不想和他撕破脸,又产生不愉快。
谁都没有再说话,两人一声不吭的下楼。
江心吃了一个三明治就饱了,拿了一瓶牛奶就要出门。
沈南州面前的咖啡都没怎么动,在她站起来的瞬间也站了起来,拿起外套,比她先开口:“我送你去工作室。”
江心张嘴,客气的话被他堵死在喉咙里。
“走吧,顺路。”
江心跟着他,上了车。
沈南州把她送到了工作室的楼下,一时片刻也没急着离开,坐在车里,给认识的心理医生发去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