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礼堂的门口,看见沈先生搂着她太太的腰肢,清冷的眉眼好似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心情很好搂着她离开了这里。
沈先生的太太大概是脾气不怎么好,有点不耐烦想要甩开腰上那只手,却被人搂得更紧。
“好甜哦。”
“哪里甜了?”
“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很宠溺!”
从礼堂出来,阳光洒满枝头。
今天学校里回来了不少校友,同校领导简单寒暄过后,剩下的时间,就没人再打扰。
经过半月湖,遇见很多在樱花树前拍合照的校友。
沈南州和江心都不是喜欢拍合照的人,他还牢牢握着她的手,走过拱桥,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在这里碰上了江岁宁。
沈南州记得她前天还在发高烧,今天看起来病就好了。
江岁宁拉着楚黛主动上前来和他们打招呼。
江心现在已经很不耐烦应付江岁宁,和她做戏,她感觉自己的脾气好像真的变差了。
在江岁宁开口之前,江心主动问起:“你爸爸的案子怎么样了?抱歉,我打探不到更多的消息,却又非常好奇,正好遇见了,就问你一句。”
江岁宁唇角的弧度慢慢回落,她脸上硬挤出来的笑,也变得十分难看。
律师告诉过她,情况不妙,最乐观的情况,也只能是争取一个无期徒刑。
江心一贯不会主动招惹江岁宁,是她一而再再而三来打扰她。
江心冷眼看着她,“顺便也帮我问候一下你母亲,小心着点别也被逮捕了。”
江岁宁被气得眼珠子都疼,江心的话专门踩了她的痛点。
父亲牵扯进杀人案里,媒体又故意造势造的那么大,生怕她撇清了关系。
身边这些朋友虽然嘴上不说,但还是有意疏远了她。
江岁宁的心还没狠成她母亲这样,换位思考,若是她的丈夫千被逮捕被起诉,她做不到快刀斩乱麻,说不顾就不顾。
父亲对她,一向是偏爱的多。
至少在那个贱人的儿子出生之前,她一直都是最受宠爱的女儿。
所以出事之后,江岁宁心里也不是没有纠结拉扯过的,念起这么多年的父女情,想到他可能会被判死刑,难受的哭了。
可是又想到了新出生的弟弟,和这件事对她的影响,她又有点怨恨她的父亲。
为什么会被人抓到把柄?
“我父亲做的事情,我和我母亲都不清楚。你有怨气,可以对我发泄,我是他的女儿,我应该承受这些的。”江岁宁忍了忍,恢复冷静之后话也说的进退有度。
她往后退让,江心反而就咄咄逼人。
江岁宁此时此刻忍气吞声的模样也不全是演的,她心里恨得咬牙切齿,表面还不能显露出来,她看了看沈南州,又看了看没什么表情的江心。
两人站在一起,碍眼的登对。
连神态都有些神似。
不经意间带着点居高临下的矜傲疏离。
用通俗易懂的话来说就是这两人越来越有夫妻相了。
江岁宁早就不能把江心当成很多年前任由她摁扁挫圆的软柿子了,且不说沈南州不会再冷眼旁观她出手,隐在暗处的盛西周也不会放过她。
她忍住满腔的恨意,“你不要往我母亲身上泼脏水,真有问题警察早就找上门了。”
江心向来是佩服她的心理素质的,她和颜瑶是一脉相承的厚脸皮,不是死到临头,就绝不会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