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沈南州不应该这样。
难道真的要走到相看两厌才罢休吗?
她分明是想和他善始善终的。
江心身上出了许多汗,她也很累,哪怕是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结束之后,她还是用嘶哑的声音问了他:“沈南州,你是非要我恨你吗?”
过了很久,久到江心以为他不会回答。
男人的声音带着点事后的懒倦和沙哑,“难道你现在就不恨我吗?”
江心闭上了眼睛,背对着他,根本不愿意面对他,他顿了顿:“也是啊。我现在已经很恨你了。”
沈南州从身后拥住了她,好似她现在身上从里都外都是他的气息:“那你继续恨我吧。”
恨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
第二天清早,江心就去了药店。
沈南州开车跟在她身后,她一直都没有发现,看见她径直进了药店,并不奇怪。
甚至还在他的意料之中。
江心买到了避。孕药,顺便买了瓶水,她坐在药店外面却没急着吃药,怕又要过敏。
但是其实也不能忍受,过敏的也不是特别严重。
江心倒出一粒药,刚准备就着水喝下去,一道清瘦的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别吃了,过敏。”
“你非要发疯,那现在就来吧。”
“上床,做。爱。”
“这样可以了吗?”
沈南州感觉就像被她扇了两个耳光,解开的纽扣更像是落在心尖上的刀子。
他脸上寸寸失去了血色,绷紧了的脸庞几乎没有任何表情,漆黑的眼神,冷凝无比,他摁住了她还要继续脱衣服的手。
“我发疯?”
她的手腕几乎要被他掐断了。
整个人天旋地转,很快就被他扔到了床上。
男人的膝盖抵着她的膝盖,永远都那么平静的双眼里都是赤红的血丝。
整个人好像在爆发的边缘。
她挣一下,他就更用力的收紧了力道。
他似乎对继续扮演温和的形象丧失了兴趣,整个人犹如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煞神,周身都透着森森的寒意,从他口中不断吐出冰冷的字眼,“我不能行驶婚姻里的权利吗?”
“是,我知道你还因为之前的芥蒂而怨恨我。”
“是我冷酷,是我无情,是我畜生。”
“你非要记着那件事一辈子都过不去是吧?”
江心扭过脸,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我不是因为怨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