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说名下的那栋别墅归您,车库里的车也是您的。”
“不用的。”江心不会拿,也不可能再住在那栋别墅里。
陈律师笑了笑:“不好意思,这是沈总决定的事情,我也没法更改,如果你不想要这些,不然你再和沈总商量一下,我们改天再来走程序?”
江心不愿意再拖延时间,她想房子给了她,她可以不回去。
她说:“还有吗?”
陈律师说:“一些细节都在文件里,对了,离婚冷静期是三十天,不是三个月。”
江心之前记错了。
但现在也没什么关系。
提前两个月,自愿的前提下也就不牵扯违约了。
她点点头:“好。”
陈律师带来的离婚协议上已经签好了沈南州的名字,字迹干净利落,笔锋走势一如既往地漂亮。
名字那栏上的几个字,就像是用刀子刻上去的。
好像字迹的主人写的非常的用力。
江心抬起脸,“陈律师,你带笔了吗?”
陈律师将文件袋里的钢笔拿了出来,递给了她。
江心低头,在空白的那栏上毫不犹豫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就如同当初和他签下那张契约婚姻的合同时一样。
其实她和他也不是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话的。
各自退让一步,就不用再相互折磨。
情啊爱啊,谁都折腾不起了。
她不在执着于他这个人。
他也不用再因为她而不断地让自己为难。
江心转身,刚准备进房间,好想听见了他对着她的背影说了句晚安。
兴许是她听错了。
卧室里这场宽敞的大床,见证了两人无数次的欢爱。
人真是奇怪,或者是男人很奇怪。
没有爱,还能有性。
江心去浴室里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睡衣躺在床上,很多个夜晚她都是在这张床上,独自而眠。
刚结婚的时候,她攥着合同,反反复复看着上面的日期,觉得到了这天,自己一定会特别的舍不得。
原来竟然是迫不及待的解脱。
沧海桑田,爱也会消失。
*
第二天,江心早上八点就起了床。
她下楼的时候心情很好,家里的佣人许久没看见这位女主人的笑脸,和早晨冷着脸离开的男主人,成了鲜明的对比。
江心在餐桌上没看见沈南州的身影,听佣人说起才知道他早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