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烦躁,快要冲破喉咙。
可爱的小台灯不见了。
书桌上和卧室装修格格不入的摆件也不见了。
整间主卧也找不到她的身影。
这个瞬间,沈南州好像忽然从焦躁中清醒了下来。
他强迫自己冷静,然后面无表情下了楼,冷声叫来司机,“送我回老宅。”
沈南州来了又走,倒是把棠苑这栋别墅的佣人弄得满头雾水。
这么晚了,都不愿意留下来过夜。
怕也是憎恶极了。
宿醉醒来之后,哪里都不觉得舒服。
沈南州准点去了公司,头还疼着也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办公室里的员工跟着顶头上司一起加班,几个部门都要忙飞了。
秘书办的八卦消息也是传的满天飞。
谁都有好奇心。
新来了不少的毕业生,喋喋不休。
“程安姐,沈总是不是因为离婚了所以才在工作上折磨我们大家?”
程安现在已经算是秘书办资历比较老的员工,以前毛手毛脚的她现在也能独当一面了,她说:“少打听上司的事情。”
“真的离婚了吗?都没有官宣诶。”
“我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姑妈在民政局上班,她亲口说的,一手瓜源,绝不会错。”
“情商失意的男人真可怕。”
“沈总看起来不像是会情场失意的样子。”
“可是我觉得他现在就像是被甩了之后在平静发疯的样子。”
“你说的有道理,沈总也许就再沉默中变态了!”
程安听不下去了,敲了敲桌子:“你们工作都忙完了?还有闲心讲八卦。”
实习生表现出痛苦面具:“就是工作太痛苦才需要八卦来补偿自己。”
程安皱眉:“少说那些没影的事情。”
实习生做了个封口的手势,随后你推我搡,都不想去总裁办公室里送文件。
最后石头剪刀布输了那个倒霉蛋,被迫去了总裁办公室送整理好的文件。
沈总看起来就像冷冰冰的雕塑,一点儿人气儿都不沾,没有表情,没有喜怒,让人把文件放在桌面上,就让她出去了。
文件里夹杂着海陵那个小项目。
他根本不需要过问,只需要签个字而已。
沈南州盯着海陵度假酒店这几个字看了许久,忽然打了通内线电话给刘厌:“海陵的项目招标已经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