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州想让她当作什么都没有听见,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那最近就好好休息吧,工作上的事情不用着急,也不用怕你母亲的医药费不够,我会承担。”
江心说好,其实心不在焉。
既没认真听他的话,也没有真的领情。
沈南州以前没有问过,现在开始好奇,“你母亲是怎么病了?”
江心实话实说:“她跳楼了。”
沈南州没想到是这种回答,既然如此,他也很有分寸的没有继续问下去。
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
她不主动说。
他也很少问。
江心好像也不介意被他知道:“因为我父亲出轨了。”
不仅如此,还赶尽杀绝。
整个傅家,全都成了他青云直上的踏脚石。
沈南州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仅仅因为丈夫出轨就去跳楼,换做是他,死也不会让对方安宁。
江心继而沉默。
她的手机响声打破了死寂的沉默,她当着他的面接起了电话。
是医院病房打来的电话。
“江小姐,刚才有位姓颜的女士来探望了您的母亲,她说有东西要转交给您。”
江心脸色一变,声音彻底冷了下去:“谁允许你们让她进去看我妈妈的!?”
医院的看护被她如此严厉的语气吓了一跳。
这位雇主,一向文文静静,脾气柔和,从来没对她高声说过话。
看护战战兢兢,“我看颜女士抱着花来的,不像是个坏人,她又说自己是您母亲的旧友,我就让她进来了。”
江心被这番话气得头有点晕,她罕见绷着冷冰冰的脸:“以后她再过来,你请她离开。”
看护松了口气,“好的好的。”
江心挂了电话,怒火未消,勉强冷静下来开始思考颜瑶今天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颜瑶不会平白无故去看她母亲,她做的每件事目的性都很强。
当初她能忍耐那么多年,心智就非常人能比。
江北山能这么轻易把傅家所有的财产据为己有,颜瑶也没少在背后出谋划策。
沈南州看她脸色不好,“医院出事了?”
江心憋着这口气也不能对沈南州发作:“没出事。”
沈南州还是愿意多照顾着点她,并非是怜悯,只是出于这么久以来的相处,觉得江心在北城扎根扎的确实不易。
他记得她原本是南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