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州感觉生病了的她,话好像变多了。
他不觉得讨厌,反而觉着有点可爱。
沈南州有气也不能对一个可怜兮兮的病人发作,今晚这件令他不愉快的事暂且揭过。
他俯身贴近了她,眸光撞入了她的眼底。
干净、璀璨而又明亮。
沈南州伸手抚摸着她的五官,从眉到眼,指腹停留在她的唇瓣,他问:“江心,你什么时候过生日?”
他也可以,送她一个礼物。
看她这么的可怜。
江心的睫毛颤了颤,她没有回答他,只是往被子里又缩了缩,“头晕。”
沈南州揉了揉她的头发,“那先睡吧。”
江心用被子蒙住了脸,她闭着眼睛,还是没有睡。
她的生日也是今天。
江岁宁比她大了一岁,江北山在和她母亲结婚之前就有了江岁宁。
世界上的巧合总是那么多。
江心在心里默默和自己说了句生日快乐。
如果没有人祝福她。
声音有点黏。
不太像平时的她。
沈南州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看着她泛红的脸颊,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头。
一片滚烫的温度,应该是发烧了。
沈南州打横把她抱上了楼,卧室里开了足够的暖气,她蜷缩在被子里,可是睡也睡不着。
江心看着去医药箱里拿退烧药的男人,细瘦削白的手腕,那根红色手绳特别亮眼。
已经过去很多年,看起来都很陈旧。
他这样的人,能心甘情愿戴了这么久。
对江岁宁真的是,很爱很爱了。
哪怕他不会为了江岁宁舍弃自尊,但确实也曾经付出了所有的真心。
江心迷迷糊糊坐起来,胸前拥着被子,肩上披着他的西装外套,她哑着声音问:“沈南州,你手上这个东西是谁送给你的?”
沈南州翻出了退烧药,“岁宁。”
江心哦了声,暂时没了声音。
沈南州泡好了药端到她面前,看她面色憔悴,忽然又不忍心在计较今晚的事情,“我生日的时候,她送我的礼物。”
江心乖乖接过泡好的药,哪怕味道极苦,也一口喝完了。
沈南州看着她仰着头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药,“不苦吗?”
江心有点呆愣的长长啊了声,她握着还有余温的水杯:“习惯了。”
这点苦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