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手术伤身体,他可一点都不在乎你,就连愧疚都没有。”
“没关系,我只需要他妻子的身份,就可以了。”
江心说完,推开了江岁宁,不慌不忙走出洗手间。
回到包间,她更加沉默寡言。
盛西周抬起眼皮,冷不丁朝她投来了眼,“江心,这么不乐意可以不来。”
他见到这张脸就无法平静,习以为常的刺痛,一阵接着一阵攻陷了他。
男人甚至从这种尖锐的刺痛感里找寻到了快感。
既然她让他痛,他也不会让她好过。
女人来生理期这几天,身体不舒服,脾气确实也没平时那么好。
江心很平静:“盛先生这么不想看见我,我现在就可以走。”
她站起来,拿过座位上的包,正要迈开步子往外走,沈南州沉静开口:“站住。”
江心不得不停下来,沈南州脸上几乎没表情,五官冷峻,清晰的眉眼映着如玉的冷淡,他发了话:“坐下。”
江心已经没有了胃口,他让她坐下,她就坐下。
不声不响,不言不语。
用沉默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江心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盛西周的长相和年少时几乎没有变化,偏女相的五官较常人柔和,可以用漂亮来形容他的样貌,眉眼勾人。
初初见他,并不受欢迎。
鹤巷的孩子都不太喜欢和他玩,没有人喜欢一个不怎么开口说话的“哑巴。”
江心觉得自己对他很好。
每年暑假,她身后都会多出这个小尾巴,甩都甩不掉。
她自己都记不清楚是哪一年的夏天,盛西周再也没有出现在鹤巷,重逢之后,他就像完全忘记了她这个人。
忘记了她和他曾经在鹤巷发生的一切。
他将她视为敌人,用看待垃圾的眼神看着她。
江心没觉得难过,她只是没想到年少时的情谊,也那么脆弱。
和疯子当朋友的下场,原来是真的不太好。
盛西周的身体好像有点不舒服,咳嗽了两声,脸色浮现病态的苍白,直到江岁宁坐到他身边,病弱的姿态稍稍有所好转,他意有所指,问:“去了那么久,是有人欺负你吗?”
江岁宁故作踌躇,思考半晌,好像万分为难,“没有,你别多想。”
这顿饭,吃到后面,江心干脆一个字都不说。
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不管她是旁观者,还是说她如今占着沈南州妻子的身份。
从始至终,她都是个局外人。
江岁宁有句话没有说错,她在沈南州的眼里,只不过是个比较好用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