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州抓住她的手,她纤瘦的拇指蜷缩握紧,指甲不自觉掐紧了掌心,他一根根掰开她的拇指,“你问我是不是喜欢你。”
“我说可能。”
“我们江秘书不要妄自菲薄,你还是很讨人喜欢的。”
沈南州说的这几句话,语气都很平常,不轻不重,不咸不淡,似是恰到好处的述论。
江心呼吸不受控制变得急促,心跳如擂,她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
“沈南州,你不要拿这种事情来逗我。”
“是你要问,你又不信。”沈南州觉得有些好笑,江心好像是真的意识不到她长得有多漂亮,男人大多都是见色起意的禽兽。
沈南州自认还算个正人君子,但情和欲有些时候也不是能分的那么清楚。
可能就像盛西周说的那样,睡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感情。
沈南州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你不用放在心上,以前是什么样,我们之后就是什么样。”
哪怕沈南州亲口承认对她有一点喜欢,江心也不敢对他吐露真情。
她太患得患失了。
一双脚好像踩在棉花上,根本就不踏实。
但是沈南州今天说的这些话,足够她开心很久了。
江心觉得她和沈南州很像那种迂回的、没有结果的亲密关系。
她大胆抚摸着男人的眉眼,“沈先生,我很怕你。”
沈南州想要看见的就是她的示弱,她的服从。
他扣住她的手腕,捆在枕边,男人又报复似的咬了口她的嘴巴:“你都知道我生气了,为什么不懂哄哄我?”
江心怔愣,哄他?
她咽了咽嗓子,“我不太会哄人。”
只会越描越黑。
越哄怕他越是生气。
沈南州晾了她这么多天,也不知在气什么,“你刚才就很会。”
“你说的是亲你吗?”
“对。”
江心安静了很久,她才终于意识到这一连串的事情到底哪里不对,她谨慎地开口问:“沈南州,你那天是不是吃醋了?”
不是恶劣的独有欲。
不是被冒犯了尊严。
就只是简单的吃醋了。
沈南州思考半晌:“可能。”
江心心脏跳动的频率显然加快,她润了润干涩的嗓子:“你会不会有一点喜欢我了?”
她花费了很大的勇气才将这句话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