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更冷几分。
一脚踹掉了眼前碍事的椅子。
盛西周懒洋洋坐在沙发里看戏,“你不是不在意?发这通火做什么?”
沈南州没搭理他,打火机啪的一声响了起来,他点了根烟,深深往肺里吞了一口。
盛西周绝不不提那天见死不救的事,他漫不经心地问:“赵宏深这是拿她来要挟你啊。”
沈南州抽着烟,神色寡淡,冷嗤了声:“老糊涂。”
盛西周隔岸观火,“你要救她吗?她在赵宏深手里怕是有苦头要吃了。你给赵宏深道个歉磕个头,再放了他儿子,估计这事就能了了。”
沈南州掐灭了烟,淡淡地:“她算什么?”
这辈子还没人能要挟他。
从前没有。
以后更不会有。
盛西周看热闹不嫌事大,沉默了会儿,他问:“你真不怕赵宏深狗急跳墙杀了她?”
沈南州挑眉,“不会。”
赵宏深不到万不得已不敢这样做,他还有个没完全死透的儿子。赵宏深如果还想和他谈判,就不会轻易放弃手里的筹码。
盛西周沉思半晌,嘴角忽的绽起浅浅的笑意:“能保得住命,就是要受一点皮肉之苦。”他深深看了眼沈南州,对他的冷心冷肺实属敬佩:“我之前还以为你和她睡出感情来了。”
助理说:“沈先生已经回酒店休息了。”
赵宏深精神极不稳定,他把手机硬塞进江心的手里,“你和他说。”
江心刚才就听出来了电话那头的人是刘总助,她握着手机,看着正在通话中这几个字,喉咙忽然变得很干,竟是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赵宏深狠踹了她一脚。
江心并不想和他硬碰硬,能少受点罪就少受点罪。
于她而言,本就是无妄之灾。
江心咽了咽喉,“刘总助,沈总在吗?”
虚弱的声音听起来气血就不足。
刘总助犹豫了会儿,到底是于心不忍,“江小姐,您等等。”
片刻之后,江心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沈南州的声线依然平稳、镇定,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更听不出丝毫的惊慌,江心本来想问他,你能来救救我吗?
想了想还是作罢。
有些话不用说,彼此心知肚明。
不问也好,不问就不会得到否定的回答。
她还能抓着那根虚无缥缈的线,期盼着最后的一线生机。
江心什么话都还没说,眼泪已经淌满了脸,哪怕她极力压制了声音,还是泄露出了一丝丝的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