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会儿,沈南州说:“受了点惊吓,没什么大碍。”
江心点点头,并不意外,“这就好。”
沈南州不知道她的好指得是什么,他感觉她离他越来越远,好像过不了多久要永远离开他。
他不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他也能猜得到她心里在想什么。
沈南州抬手帮她理了理碎发,指腹停留在她的脸颊,昨晚她睡着了,也许没有听见。
他又说了一次:“对不起。”
放弃了她。
也只有抱歉。
没有悔恨。
江心听过很多人和她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对她而言早就不值钱了。
对不起这几个字,什么都改变不了。
江心想了想,“沈先生,能不能不要再谈这些了。”
她真的不想听。
她想离婚。
从十几米高的悬崖掉下去的时候,江心的世界都是灰白色的,眼底的世界一寸寸褪去颜色,失去了光辉。
再也没有比被最爱的人亲手推出去痛苦的事情了。
沈南州不许她躲,强硬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脸面对自己,“我知道你心里责怪我,没关系,恨就恨吧。”
江心蹙眉,被控制的滋味不太好受,她不喜欢这样,强弱悬殊,毫无还手之力。
沈南州从不屑于说假话,“但是就算让我重新再选一次,我也没办法抛下岁宁。”
“无论是谁,结果都是一样的。”
江心明白的,无论重来多少次,沈南州的选择都不会改变。
他连骗都不屑于骗人,更懒得说些漂亮的假话来哄骗她。
江心只是觉得很冷,她默默拥紧了身上的被子,手指削瘦苍白,有些无力的捏着被角,无名指上的戒指,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
她看着空荡荡的拇指,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可能是掉进海里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
那枚戒指本来就没有那么合适,她的手指太细,戒指套上去还有些宽松。
沈南州见她一言不发盯着自己的手看,“怎么了?”
江心摇头:“没什么。”
丢了就丢了吧,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本来就只是沈南州让他的助理,随便挑选的一枚戒指而已。
没那么珍贵,也没有任何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