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州坐在她身边,男人架起了腿,漫不经心交叠在一起的手放在腿上,语气淡淡:“哪位宋小姐?”
江心拧开水杯,抿了口温热的白开水,“宋云澜呀。”
沈南州好像才想起来是有这么个人,“然后呢?”
江心说:“她还挺讨人喜欢的。”
她不可能把宋云澜对她说的话告诉沈南州。
沈南州对宋云澜的事情没什么兴趣,连听都不耐烦听,“你以前也喜欢她吗?”
他印象中宋云澜好像来公司闹过两回,江心脾气虽好,应付这种事恐怕也没有那么好的耐心。
江心还真就很认真的回忆起来:“但我不讨厌她。”
没有觉得烦。
相反还有泛滥的同情心。
沈南州握了握她的手,没那么凉,他还是攥到了自己的掌心里,“江心,你还挺大度的。”
江心半开玩笑似的开口问:“沈先生是想要我吃醋吗?”
沈南州帮她暖着手,一时半会儿不想松开,江心接着说:“我不会那么不敬业的。”
男人听了这句话,并没觉得她很识相,反而多了几分不快。
江心开始夸起自己:“沈先生,我一直都很懂事的。”
很乖巧。
很听话。
尽可能不给他添麻烦。
江心不想让沈南州看出她对他有一丁点的感情,也不想让他觉得她现在是在逞强,她继续故作洒脱,宁肯自揭伤疤来打消他的怀疑:“哪怕是上次怀孕,我也不是故意的,真的就是意外。”
她和沈南州,几乎不提这件事。
双方默契的保持沉默。
江心不想提,这个伤疤对她来说太痛了。
每次揭开这道看似已经愈合的伤疤,都还会血淋淋的再痛一次。
结了痂的伤口下是腐朽的烂肉。
血肉翻覆,钻心透骨。
江心想她已经拿出足够的诚意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我知道你怀疑过我是故意不吃药的,我只是忘记了。”
沈南州掐紧了她的手指,她叫了声疼,男人才缓缓松了松力气。
江心甚至对他笑了下,“后来是我糊涂,你知道的我一个人孤独太久了,就想有个孩子能陪陪我也挺好的。”
沈南州哑着声:“别说了。”
江心没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现在急着自证清白,“那个时候就是换成其他任何人的孩子,我都会想要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