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味深长道:“人都是往前看的。”
总是频频回头,就会掉入深渊。
江心抽出手腕,揉了揉胀痛的腕骨,她说:“沈先生说的有道理。”
停顿了片刻,她接着又说:“可是你也亲身体验过,情难自已,感情没有开关能够控制。”
他不还是喜欢着江岁宁吗?
江心没有发现她往下说一句,男人的脸色就冷了一寸。
“算了,我不该问你。”
*
在医院里,到后面或多或少有些不愉快。
沈南州开车把她从医院送回了家。他没再上楼,觉得这样很没有意思。
显得是他单方面一厢情愿。
她可能只想等合约到期就和他分开。
离婚之前,捞一笔钱,然后再一脚彻底把他踢开。
沈南州以前看中了江心这点,干净利落,听话懂事,能很好区分交易和感情。但现在她这种明确划分界限的理智,又叫他万分不爽。
沈南州盯着她的眼神很深,过了很久扔出一句:“全是瞎编,没有一句真话吗?”
江心想到自己方才吐露的那些真言,恨不得找根绳子把自己吊上去,她竖起四根拇指:“我发誓,都是我乱编的。”
沈南州脸色更臭了:“你还真懂怎么让人生气。”
江心有点烦他,他现在真的很难伺候,还特别幼稚,动不动就摆臭脸,生怕她看不出来他生气了。
明明她已经很努力挑他爱听的话说了。
但他总是难以满足。
沈南州看着她,轻轻抿起了莹润薄红的唇瓣,低垂着脸,宁肯盯着地上的倒影,也不愿意抬头和他对视。
他皱起眉头,显然对此不满。
沈南州的手劲一点都不小,冷冰冰的拇指掐着她的下颌,抬起了她的脸:“不想理我?”
江心现在也学会了很自然的对他撒谎,眨了眨眼睛,装出什么都不懂的模样,“没有啊。”
沈南州定定看着她乌黑的瞳仁,似乎想要看透她眼睛深处的真实想法,过了半晌,他说:“我这个被造谣的还没有委屈,你怎么比我还委屈?”
在江心开口之前,沈南州面无表情道:“别再当着我的面对我撒谎了,你的演技很拙劣。”
江心深深呼吸几口,被气得够呛。
她如今总是不能理解沈南州的怒火从何而来,就好比现在,他怎么还越来越不快呢?好像她说什么都是错,怎么说他都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