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在隔间,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刚进来的人似乎在镜子前补妆:“我和你们说,你们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什么?”
“沈总今天和江心是同时从地铁里出来的,我亲眼看见了。”
“早就猜到了,江秘书长得那么漂亮,怎么可能不怕床。”
“不是说沈总结婚了吗?”
“江心不也结婚了?”
“估计是她老公条件不好,就没见她带出来见过人,说不定是个长得很丑还大腹便便的油腻老男人,有点钱。”女人补完妆,笑了笑:“我之前见过江秘书开了辆黑色的卡宴,一看就不是她的车。”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道理,八成是她老公拿不出手。”女人的语气不算太好,带着点恶意:“江秘书也不怕翻了车,小心沈总的妻子以后找上门来,给她两个耳光,那时候可就丢人了。”
“啧,等着吧。自古以来第三者就没有好下场。”
江心等高跟鞋的声音渐行渐远,才慢慢推开隔间的门,淡定在洗手台前洗了个手。
这些话,她从不会往心里去。
职场上,有朋友,也有看不见的敌人。
很多事情,如果都要斤斤计较,那就没完没了了。
工作都忙不完,没空去管嚼舌根的。
他这种不知打工人疾苦的大少爷,应该没有体验过早高峰的地铁。
江心劝他最好还是开车,她皱着眉:“对你来说应该很糟糕。”
沈南州敷衍了她两声,脚步依然往前迈,和她一起进了地铁站。
周一的早高峰,人都好像被挤成了沙丁鱼。
江心是被推着进了地铁,男人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车厢里拥挤得快没有了落脚的地方,扶手也不够用。
沈南州站在她身后,用身体圈住了她,他的手轻而易举就够到了上方的横杠,他低声在她耳边说:“靠着我。”
江心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到站时,刹车的惯性让人下意识往后倒了两步。
沈南州默不作声扶住她的腰肢。
江心从未感觉在地铁上的时间过得这么漫长,二十分钟后,江心小声提醒他:“到了,该下车了。”
沈南州笑了声:“还真的挺挤。”
江心胡乱点了下头,她本以为沈南州中途可能就受不了拥挤的环境而下车。
到了公司大厦的门口,江心故意落在他身后几步,不想和他同时迈进公司的大门。
他这个人,想让人忽略都难。
公司楼下,进进出出的都是同事。
一传十,十传百。
很多谣言就是这么传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