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立马认了出来。
眼前拦路之人,正是李睿的铁杆狗腿子,户部司郎中之子程发。
秦风遇害那晚,画舫里就有这个程发。
柳红颜了解秦风的脾性,一言不合就能狗脑子打出猪脑子的狠主,今天诗会关系秦家名誉,绝不能出岔子,便要拉着秦风离开。
程发却抢先一步,横身再次挡住了去路,阴阳怪气地调侃起来。
“今日可是天下文人瞩目的盛会,秦公子这种只知寻花问柳,斗大字不识一箩筐的纨绔,就不要来凑热闹了吧?”
“万一闹出什么笑话,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辱没了圣麟书院的威名?”
书院里本来就人多眼杂,一看有瓜可吃,纷纷聚集了过来。
一看居然是秦风,众学子不由窃笑。
“这厮还真敢来!难不成又编了几首打油诗?”
“打油诗也就罢了,就怕是烟花柳巷学来的淫词骚句。”
“呵呵,兵部尚书的脸,都被这家伙丢尽了,恬不知耻。”
面对周围的指指点点,秦风非但不气,甚至还有点想笑。
前世身为销冠,练得就是一个厚脸皮。
论战斗力,这些文绉绉的公子哥,跟秦风应付的那些撒泼打滚的悍妇大妈,不知道差了几条街。
秦风笑眯眯地打量着程发:“程兄能来参加,为什么我不能?难道这圣麟书院是你家开的?当初在画舫吃花酒的时候,你还口口声声说我才高八斗,怎么一扭脸就不认账了?”
“还是说,那夜画舫头牌陪了我,程兄心生怨恨?”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将视线投向程发。
虽说吃花酒在文人圈早已经是潜规则,更有好事的人,称烟花柳巷乃是风雅之地。
但是当众说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尤其是今天这种万众瞩目的盛会。
万一被书院院长知道,用不着参赛,先把印象分扣光。
程发顿时脸色涨红:“谁……谁去画舫了,秦风你少泼脏水!”
秦风耸了耸肩,摆出一副无辜模样。
“今日画舫小姐还去找我告状,说程兄白嫖不给钱。”
此言一出,现场轰然大笑。
程发气得直抖,指着秦风磕磕巴巴的喝骂:“你胡说八道!我乃户部司郎中之子,我要向院长告你诽谤!”
秦风根本不当回事,直接伸出手:“告之前,先把嫖资付了,还是我帮你垫付的……虽然你全程只有半盏茶功夫不到,那该给钱也得给钱才对嘛!诸位说,是不是啊?”
“哈哈哈!说得对,再怎么不中用,也得付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