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祁闻琛慵懒音色打断:“我对你们的事不感兴趣。”
雪下得大,冷得岑影打了个喷嚏。
“祁先生。”这一声很轻很软,祁闻琛终是抬了抬眼睑,岑影依旧低声,磕磕绊绊地,“今晚真的很抱歉,弄脏你的裤子。”
“慌什么。”他手撑侧脸,“骂你了么。”
是没骂,祁闻琛给人的感觉太寡淡,太稀薄,最是不轻易暴露情绪,往往却让人怕他下一秒随时翻脸制杀。
“你挺好,那…”她娇声说。
给冻的,岑影揉揉鼻子,抽了一下,“第一次来,走哪边离地铁近。”
祁闻琛就这么拖长音调问,听起来认真得很,“去哪儿,说来听听。”
贵公子总带口京腔,轻音浓郁,听得心抓痒,温柔也不是温柔的。
岑影只觉得浑身骨骼跟酥了般舒适,“…花家地。”
“这么不想跟刘怀英走么。”他问。
岑影倒是不装,“想与不想是我能决定的吗,我要是说不,他会不追究我的违约金么,铁了心要跟我玩。”
话落。
后视镜里,刘怀英的迈凯伦跑车正开过来。
祁闻琛淡淡掠她一眼。
今夜的她默默站在风雪里呆企,白色大衣内搭高领毛衣,谈不上很惊艳亮相,好看就好看在她身材好,脸蛋出众,一点朱唇在雪中十分娇润。
像刘怀英说的,追她是觉得她过分美丽。
当然,她知道单凭美色不足以成为撼动祁闻琛的资本,她赌的是见面三次他有没有记住她是谁。
未等祁闻琛给答复。
刘怀英来到她身后,好心撑伞,“下那么大的雪,送你回家。”转而,谦卑恭敬地问,“闻琛哥,小姑娘是不是打扰你了,抱歉抱歉。”
不屑地‘呵’一下,祁闻琛就笑了,指骨握方向盘,提油门离开。
奢黑色奔驰在街灯霓虹似锦的街道逐渐变小。
生在高阁的权贵公子怎么会送陌生姑娘回家,还是世家有交义的朋友的女伴。
低估祁闻琛在物欲横流里消遣的底线了。
雪越下越大,这地界真不好找车,岑影扭头,坐进刘怀英的车,拉上安全带。
“花家地,谢谢。”
叼着烟的刘怀英踩油门,“你轴,跑去跟他问路。”
数百万级别跑车坐得再舒服,岑影屁股都疼,不想多聊。
刘怀英挺不喜欢她这样的,“明儿带你去边界的斗兽场。”
“我忙。”岑影找借口补充,“这几天美术集训。”
刘怀英悠悠开着车:“瞧您,都法治社会了,跟我去又怎样,能吃了你吗。”
说着,手心从方向盘移开,装作靠近她大腿边缘的举动,就他妈的故意逗她给不给碰,她都不动,刘怀英笑着收回手。
“给我画头豹子,我挂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