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闻琛低低缓缓地笑了下,居高的身影拉进,上半身倾俯,轻松找到拉扣,绕过她前身,扣好。
岑影僵直身不敢动,他鼻息温热而微浅,拂过她鬓边丝发,轻易乱她城池。
总故作镇定,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
真想好奇问一句,是他第一个帮系安全带的姑娘吗。
祁闻琛已经收回手,启动车子,驶入快车道。
花好长时间消化他方才的好和照顾,岑影才松出一口气。
就是真卖了她,她都不会嚷嚷下车,很奇怪。
安静靠在座椅,看出车窗。
城华灯渐上,这座城市冷漠是真的,权与钱差距如天如地也是真的。
老话,离开二环就是城外头。
想起友谊宾馆棋牌桌上的调侃话,岑影犹豫再三,还是问:“先生把刘怀英怎么了,是不是没批中关村的项目。”
他淡定打车灯变道,无关紧要一句:“重要吗。”
挑起主事话题,他压根不上心和她去聊,岑影无端坐直身体,“好吧,要事,我不该打探。”
那晚。
就这样几分荒唐、几分迷糊的跟他去西珠市口,一间人烟稀少的乒乓球馆。
祁闻琛没带她进主馆见客,将她留在休息亭,低哑说一句。
“去吃晚餐等我,里面见位长辈。”
应该不是见要客,内容不该是外人能听。
站在四合门廊下的岑影,轻抬眸,“会很久吗。”
真不知道大冷的天她为什么出身汗,额头的丝发黏糊在脸颊,挺不美观,祁闻琛微皱眉,伸手将她额间那缕湿发撩开。
小姑娘眼睛像猫一样望人,想说什么又不愿开口,任他轻触她的发丝。
许久,她知道得不到答案,知道她没资格掌管祁闻琛的时间安排,老实进休息室,“先生去吧,我看电影等您。”
发现,出现在这地基本是上年纪的大爷。
大爷看似低调,也只是看起来。
侍童端上茶点和一份精致晚餐,打开电影,独留岑影。
她窝在沙发角落,带病什么也没吃,出来浪整日,似乎发烧,浑身没劲,想喝水都懒得拿。
起身,扭头看向主馆,一面厚重的玻璃隔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