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拧开膏药,医用棉签蘸药水,在她膝盖一圈一圈的涂药。
池里的水汽氤氲缭绕,满室安静。
上完药,祁闻琛视线落在了她的嘴巴,里面鼓鼓的。
祁闻琛察觉到什么,拧眉:“嘴里有东西?”
她微微张开嘴,是跳糖。
祁闻琛给气笑了,她怎么还留到现在,故意含着,事后跟他抱怨较劲似的。
祁闻琛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回房间再吃。”
她抿嘴不语,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真的喝多了,慢慢爬到男人背阔,手自祁闻琛身后圈住他脖子,安安静静地贴在他后背。
想要他背一背。
祁闻琛轻叹了一口气,掌心把住她的大腿,掂了掂背上小姑娘的重量,真的轻,像只纯棉花填充的布娃娃。
就这么背她上楼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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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影醒来后,已经到吃午餐的时间,宽敞的卧室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她揭开被子,下床,鞋子踢到了几只跳糖的包装袋。
昨晚拆的?
她用还是他用?
印象十分模糊。
弯腰捡起扔垃圾桶,待会儿家政上门服务多害羞。
窗外艳阳,时不时几声竹林擦动地‘莎莎’响,偶尔夹几声鸟叫。
每回如此,不管和祁闻琛住在哪里,天亮都会有几袋衣服备给她穿。
岑影换了条白色长裙,手指随意将发梳顺到脑后,开门下楼。
很陌生的环境,知道不是他家,无非是他想起来有这么一处宅子,赏脸过来住一住。
满苑的白山茶,生在古色古香的庭院内。
园子太大,岑影没找人,跟连伯去餐厅吃午餐。
给她煮了桂花红豆粥,茗香福寿绿豆糕,柿子模样的薏仁糕。
听到连伯说:“山茶园,也就这个季节开,过了花期再来会有紫藤罗,冬天有腊梅,想来看,随时可以过来。”
岑影尝了一口粥,悠哉地隔窗观景,特别适合安静寻找灵感作画的地方,片刻,问连伯:“他往常很少过来吧。”
尤记得,祁闻琛昨晚翻不到卧室恒温的温控版,没办法,只能陪着她暖暖地入睡。
“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