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输了。
他送她几个字:“马象杀王,把王逼到角落的白格,有所牺牲有所得。”
岑影重新摆盘:“都输了,您才提醒。”
Schreyer送烟上来,发现这两位久久不睡眠,一位在同30096下棋,一位仰在沙发抽烟,喝茶,偶尔提点她怎么打牵制。
即便三更半夜,两个人偶有争议却又说不上来的和谐。
岑影是争不过那位的想法的。
五局三胜,岑影胜三局:“先生,你教的方法不错。”
祁闻琛抱起她在怀,回房间:“行了,明天再练。”
她顺势勾住他的脖子,温吞道:“其实我学不来你的那一套,心太黑了。”
话是这么说,岑影越过他的肩膀,看向一片沉寂的阳台,还是挺喜欢他边生气边耐心教她什么是计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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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闻琛到底是想教便教。
从一无所知到轻松赢了智能AI算法,祁闻琛对自己长达三天的教学十分满意。
但岑影真跟祁闻琛玩,还是赢不了他。
除非他心情好,乐意让她点儿。
可他不让,她撒娇也不管用,各种输法让她体验了一遍,直到她红了眼圈。
祁闻琛看了她好一会儿,她还在反思如何输的,再让她输,她就哭了。
让她赢,她也学不会。
反正不会就不会了,有他在一天,总归有人乐意卖面子给他,让小姑娘赢。
她昨天和爱德姆玩,爱德姆哪敢赢她,她赢得挺开心,丝毫看不出对方让步的破绽。
祁闻琛起身,指节微屈,敲了下她脑门:“不玩了。”
“穿好鞋,陪我出去吃饭。”
她穿的是小白鞋,起身,走到他身侧,身高差更明显了。
她知道是去爱德姆的古堡,但她不想换礼服和高跟鞋,只想和他简简单单地过好每一天。
他也是,不穿西服外套,没打领带,像两个普通人赏脸过来赴局。
可岑影站在祁闻琛身边,本身就是一种身份,不需要华丽的礼服,不需要昂贵的珠宝,也得等他到场了,饭局才开动。
他即将要离开欧洲,爱德姆先生心中不舍,尽管他冷酷不念旧情得紧,还是约他吃顿饭。
岑影想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被利用,还情愿卑微地在他身边为他做事,为他打理资产吗。
郊区百亩草坪里的古堡,阴天的关系,一阵雾气缭绕。
这一顿饭,云集无数知名商业大佬,政坛人物,行业领头者,餐桌前,无数美人和女精英环绕入座。
甚至都认识祁闻琛这张面孔,无关他是谁。
总觉得这样的饭局不适合自己,岑影陪祁闻琛坐在主位,只草草吃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