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影翻包包,拿出一支还没用过的新口红。
银发男接过,用口红在名片上给她签了手飘逸的签名,微笑递给岑影,“我不常签名的,记得拿好。”
“很荣幸。”岑影双手接下,“谢谢吴先生。”
声音不轻不重传进车内,只有贴耳边说悄悄话的那段听不见,祁闻琛慢悠悠地欣赏起来,不难看出,两个人似乎很熟。
她还和对方互留联系方式,温柔挥手目送对方坐进保姆车里,和银发男对视的眼神,媚着眼欲哭不哭的。
而后,她扭腰回美术馆,紧身的包臀连衣裙,一步一扭,曲线漾开妩媚的身姿。
就跟赵什么…赵舒语说的一模一样。
而后,拿到签名的她打量手里的签名。
估计第一次得到明星的签名,这就给她宝贝似的。
没见过世面的花痴样,在斐济的游艇,歌坛天后级别的女歌手当她的面演唱她没见过?记得了,她当时听都没听,坐在游艇露台埋头画画。
祁闻琛摁了下喇叭,她吓了一跳,回头举目张望。
于岑影来说,刚刚G650的喇叭响地那一下,是比较有特色的闷重且熟悉。
下一秒,视线隔空交接,惨淡灯影下,男人的面孔陷在逆光暗影。
岑影把签名照放进包包,小跑上前:“先生。”
坐在黑色大G车里的贵公子单手支脑袋,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看,“手里的宝贝呢。”目光最终落在她沾满口红印的指尖,“我瞧瞧。”
她毫无防备地伸出手指:“刚刚不小心弄到签名上的口红。”
在此之前,她并未清楚祁闻琛话里的意图是什么。
祁闻琛睨着她,要不说天真呢。他也不作声,微偏头,示意副驾驶。
岑影懂事地绕过车尾,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还没拉好安全带——
祁闻琛掐住她脆弱的脖领过来,修长的指根紧绷绷地收紧,是竭力失控,继而咬上她的唇。
她下一秒真实体会到窒息的滋味,睁大眼睛看面前低垂在阴暗处的英俊脸孔,一上来就这么强势夺走她的呼吸。
中午离别前不是给过吗。
回想那些占有的画面,令她虚汗一冒,下意识收紧腿,任他发狠。
直至她差点呼吸不过来,祁闻琛才离开她的唇,瞧着她憋红的表情,有些意兴阑珊地挑眉:“又想吃里扒外?”
岑影始终低头,触碰疼肿的唇瓣,湿濡黏腻,听到他的声音后,动作陡然一滞。
又?
她抬头去看他:“我怎么了,刚刚送客户。”
祁闻琛埋在她侧颈,冷冷一笑:“喜欢小奶狗?”
他的语气分明有几分傲慢和藐视。
岑影挺无辜的:“哪里来的小奶狗。”
祁闻琛幽幽瞥了眼她怀里的香奈儿金球小包包,她手指捏得特别紧,藏什么宝贝怕被发现似的。
男人夺走她的包直接丢到后座椅,像扔走脏东西,重重埋在她肩窝,犯困似的疲倦:“特别讨厌伱对别人笑,你不可以这样,只能对我笑,腿只能给我碰,只能对我发骚。”
后面一句,他极尽下流地说出口,岑影耳尖一烫,羞涩地低下头:“我刚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