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岑影吃得肚子撑撑,觑了眼玩手机的男人:“我们可不可以不吵架。”
她声音软绵绵,像含了口棉花糖,吟柔般撩在人耳边。
祁闻琛瞧她:“我跟你吵?”
眼神才刚刚对上,压迫感气势汹汹,岑影几乎是立刻垂下眼眸:“好吧,您不吵,您人最好了。”
这话真的不好听,祁闻琛冷嗤:“你还知道我好?”
她点头,做小伏低的:“您很好,吃了您钓的鱼,就是吃人嘴短,四舍五入等于好,非常好。”
这种一听就是废话的话也就她能在自己面前说得出口。
但没兴致跟她计较,隐忍一天的烟瘾现在只想解决。
祁闻琛扬了扬下巴,示意她柔餐纸在后面,她噢,慢悠悠抽一张擦嘴巴。
她的晚餐就这么解决,月亮挂天边的时候,慢腾腾跟在祁闻琛身后离开。
在车上,男人也没说话,眼眸瞧着她包里的小呼好一会儿,就笑了。
岑影几乎是立刻塞进包里,拉上拉链,包里太满,拉链有点吃力。
邃,放弃。
祁闻琛慢条斯理焚了支烟抽,手肘撑在车窗,优雅地吞云吐雾。
“一只破娃娃藏什么,还是想藏在沪市J酒店订了六天房的事?”
他声音缓缓响起。
那里面同样刚刚好有六条她换洗的薄睡衣,岑影手撑额:“预订嘛,怕出变故。”
祁闻琛蛮高高在上地低嗤:“破画展就一天,六天房你给鬼住?”
岑影看了眼里小李的背影,小李只认真开车,不插话。
这个白手套司机是不能交心了。
…
回到别墅,岑影匆匆上楼,看见祁闻琛进书房,而不是来收拾她,松了口气。
不过她还是想多了,祁闻琛这个人想算账的时候从不心急,喜欢慢慢来,喜欢在她身上慢慢行驶掌控权的感觉。
夜里。
祁闻琛只要一次,看着怀里奄奄一息的她,把可怜的铃铛弄干净,系回她的脚踝。
确实,他喜欢她这样的留在身边,懂事,生动,想哭就哭,委屈就落泪,越骂哭得更来劲儿,哄她,她更能哭,痛苦又快乐着,一张脸哭的时候七分讨宠,三分可怜,像只一直被宠娇了的幼兽。
明明怕着他,她还是想去哪就去哪,来一招先斩后奏,最后委屈站他面前任他处置,特别没出息。
男人低颈,抓住她的头发,在她额头落下吻:“岑影,我的床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有时候真的特别想整整你,让你无依无靠困在我身边,只能有我一个男人,只能给我睡,到我烦了为止,不想脱你衣服为止。”
几乎十分平静的语气,字字句句满是占据,灯色暗影,映在他硬朗帅气的侧脸,完美的下颌骨轮廓像蒙了层虚笼幽光,利落有型的短发湿了汗,一滴豆大的汗珠顺着下颌骨滚落下来,湿在她胸口。
她明明已经没什么力气,看着眼前人,身体还是不受控地哆嗦了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