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飘飘一句:“你喜欢提她?要不要叫她来见你?”
旧人,岑影不提。
小姑娘再次仰起脸蛋,早已经被训斥得眼睛泪汪汪:“好吧,您罚吧,我认了就是,你觉得是我做就是我,我都认。”
一颗眼泪无端砸落进被褥,氲湿。
祁闻琛略微皱眉,看着被子被湿了的地方,莫名觉得烦躁。
就在这时候,岑影拿起手机,从手机壳后掏出一枚平安符,“平安符,在大觉寺挤得我人快都扁了。”
手指捏着樱桃小丸子的手机壳,一边手将平安符递在他身前。
“你看不起花灯,也看不上我的廉价礼品,这个应该灵验,初一求的,我听他们说的,每年初一求来的最灵。”
她眼睛红红的。
“不管吵不吵架,新年礼物,总要送你的,算我欠你的。”
能想象得到小小身板的她,裹着厚厚的羊绒围巾,挤在朝拜供香的人群堆中,只为一枚小小的平安符。
指不定还能被哪个不长眼的撞到,她也不怨。
这对男人来说不屑一顾,并不起眼,没接:“岑影,可以去试试,看看凭你自己能滚得有多远。”
岑影手一颤,立马收回手,红着眼钻进被窝里。
果然,陈荣那张嘴,比寺庙灵。
——他不会要这东西,别去执着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衣服窸窣的动静,岑影下意识看向男人离去的背影,他抬手,一颗一颗纽扣拧回去,西服随意用一根白皙手指勾在肩头,没再回头。
隽硕的宽肩体魄彻底消失在拐角,摔门离开。
高高在上。
房间彻底陷入沉寂。
独留烟灰里刚寂灭的烟蒂。
真的?
可以走了?
真的吗?
-
隔天一早,岑影在餐厅吃早餐,看着确实乖,但看眼睛平静无表情。
陈荣宽心不少,寻个位置坐好,陪她吃早餐,想想,凭她撒娇的本事,说不定能和好。
看她,她也没什么不正常的地方,该吃吃该喝喝。
但是楼下看守的人员在清晨全离开了,没在盯着这位小姑娘的动向。
陈荣皱眉,或许,他们并没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