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擦动煤油打火机,祁闻琛点燃唇边的烟,不疾不徐道:“自找的。”
“彪哥说,他的腿早就好了。”Schreyer说。
祁闻琛轻笑,“知道。”
说着,有所停顿,缓出沉默吸了一口烟,这一口,烟管烧了一大截。
等烟入喉消瘾,他补充:“刘怀英企图对付我的桩桩件件我都清楚,包括他试图让萨勒来篡改平台交易的事,我没阻止,特意让他闹一闹,闹够了终得报应。”
祁先生所说,是因果报应吗?
“您迷信?”Schreyer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祁闻琛反问:“像吗?”
“不像。”Schreyer边说边摇头。
“但我明白祁先生您的意图,对付人,要有理有据,Eight。Mining集团上下又不是流氓,没点理由怎么办他。”Schreyer这回能明白。
祁闻琛回头,觉得这人还算聪明,“懂得揣测我心思了?”
一字一顿。
“不敢。”Schreyer惶恐,随后望他的背影,说不相干的事。
“岑影刚刚在SouthLoop南区,被吓到了。”
祁闻琛咬住烟,原本只是嗯一声,随后挑眉。
Schreyer补充:“芝加哥某派的首领,拉里·佛胡,昨夜在南区闹起来。”
Schreyer从信封里拿出几张照片,明显是跟随岑影身后拍到。
正是两个小时前,芝加哥SouthLoop区发生打斗路段的图片。
祁闻琛随意一看。
小姑娘蹲街头捡东西,甚至淋大雨,那可怜劲儿,全世界欠她似的。
祁闻琛把照片还给大保镖:“她实在最配和刘怀英流浪天涯。”
男人叼着烟离开酒店套房。
Schreyer跟上步伐,只觉得这个男人的占有欲太可怕,爱也不是爱。
“她人缘好,本来老实住校乖乖的,自从认识一位外籍同学,开始参与各类校外集体活动。”Schreyer说。
只要他说一句‘去帮帮她’,Schreyer能立马到芝加哥处理,偏他不给回应。
突然,祁闻琛交代了句:“今夜,把消息放出去,就说刘怀英在费城,让美东的资本受害者们翻城找他。”
好一手的栽赃嫁祸。
萨勒做的事情,全被丢给刘怀英。
这回,仇家无数。
祁先生安稳地作壁上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