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由她做主吗?
始终不搭腔,懒懒靠在休息椅。
岑影等不到他回话,略微抬起头望他,乖乖补充:“好吧,你在哪,我在哪,还不行?”
祁闻琛这个人,还挺坏,略微挑眉:“话是好听,别说了又做不到。”
哪敢忤逆,她支支吾吾搭腔:“特别怕你骂,你知道吗,你凶凶的,Schreyer那个人都怕你,何况是我。”
响起一道短促的笑。
祁闻琛低头去看她的脸蛋,捏了一把,给她委屈娇叫,方才满意,亲她一口。
薄薄的两片唇就这么亲在她的右侧脸颊,小姑娘是懵的,忍不住抬手碰了碰,抬眸,对上男人笑意似浅非浅的眼眸,脸颊熟透到耳尖。
暧昧无数夜,数都数不清,他一吻,她便招架不住。
突然听到虎鲸嘤鸣的长叫,她猛地回头看着海面:“附近有虎鲸?”
男人看她的后脑勺点头。
买这里是因为有虎鲸,他常常一个人坐在别墅后院的沙滩,用望远镜看。
但他没说。
怀里的软软一团已经逃脱,捏裙摆往虎鲸叫的方向跑去,可惜,她不能下海。
礁石块过多。
夜色里,小姑娘单薄的身影一步一步游走在沙滩礁石块边缘,眼巴巴地望远处的海。
披肩无端掉地上,她未发现,只会软绵绵地说:“我家乡的海域也有,我以前同舅舅和舅妈出海,经常能看到。”
看着那件白色披肩落进沙石里,祁闻琛挺无奈,起身,跟在她身后,捡起她的披肩,收整齐挂在弯臂,就这么看她的背影,也不回话。
“叫声一模一样,我同你讲,你要是在船上和它说话,叫它过来,它是会游过来的,大大一只,还会在海里撒娇翻滚滚。”
又不是没见过,祁闻琛勾唇笑笑,随她视线一同看向海面,懒得回应她。
孤独的两个人。
一位喋喋不休说起她家乡的海域。
一位沉默地当听客,不回答。
她就这么站在风里,背影瘦小又单薄,微微抬起手背擦眼泪,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家。
漂洋过海,小姑娘孤伶伶在美国留学半年,好的坏的都遇见过,不想家才怪。
她突然扔掉手里的卵石,回头朝男人奔去同时,祁闻琛下意识地、缓缓张开双臂迎接她,轻松圈抱她在怀,手臂越收越紧,小小软软的她成一小团在手心。
情绪瞬间瓦解,眼泪一颗一颗掉。
男人不言不语,将下巴压在她肩膀。
是那样的委屈,也未见亏待过她,分明物质上照顾得无微不至,偏她就是爱在他面前表现委屈至极的模样,要你哄,要你抱,骂了也没用。
想了想,明天得让Schreyer陪她出海近距离看虎鲸。
要是不出来,也给它逼出来。
给她摸个够。
让她看个够。
祁闻琛伸手,粗鲁地摸走她的眼泪,瞧着她,不悦地皱眉:“多大的人了,还想家?”
这人可无情寡义,估计没想过家,绝对与普通人共情不了。
“才没有。”岑影这事上倔犟,不承认。
祁闻琛轻轻笑了笑,这几天心情不错,不跟她计较,结实手臂往下,揽住她大腿,将她打抱在怀,回别墅。
直接进入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