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还有吗。”
岑影眼眶略略湿红一片:“没有了,先生的私事,与我无关。”
男人指腹抹走她的眼泪:“不要不开心。”
温柔又显无奈的腔调,好似让她不开心的人,并非是他。
她慢吞吞:“开心的,今天很开心。”
“分明在吃醋。”祁闻琛看着她,“不是口口声声说不爱我,害怕我?”
接下来,她一番话变长且变计较,那种对他患得患失的感觉又来,永远来,轻易就来,这样的男人不仅可怕,一个举动都够她心深处缴械投降,也想霸占他当成是自己的男人。
不肯给别人用,不肯给别人觊觎一点点。
“吃醋不可以吗,就明明是先生把我放在身边,为什么连韵儿是谁我都不知道。”
祁闻琛阖上眼,轻轻抱她入怀圈禁住:“不聊这个,再换一个。”
在拒绝讨论私事,他天性放浪,十足薄情,好似这点,他这辈子都改不了,仍旧无情到死,仍旧不屑情爱至死。
就如他此刻那张优越的脸庞,孤癖浸在模糊夜色里,十分冷漠又自私。
她离开四九城的时候,他身边有人吗?意思是有,对吗。
可她计较的不是过去与分开期间,她在意的重新在一起之后。
想说,却又不得不降低音量,岑影没控制下来:“不想和别人分享男人,不乐意一点点。”
这场谈话,因到别墅,因司机刹车,两个人沉默相对。
她下车上楼,他换掉一个司机开车离开。
背道而驰。
进卧室,洗澡,岑影把裙摆刺绣的郁金香衣裙换了下来,安静干洗好,叠好放在男人的床尾,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住进客房。
抱枕头,闭眼睛睡觉。
突然有人摁了下门铃,她穿上拖鞋去开,门外放一辆餐车,上面有她爱喝的酸奶牌子和车厘子。
这个大保镖真是的,看着冷冰冰。
Schreyer不理解关门声为什么这么大,但还是默默守在楼下,等她有什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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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穆勒宾利车去了西雅图州府。
祁闻琛坐在沙发里,独孤抽着烟,安静听好友聊天,聊西雅图下半年的政策。
对方一边俯身划动电脑界面一边说:“9-K文件发布的盈利报告通常比11-K早一个月,投资者上交的表格都审计,北美本地公司在美国发行的存托凭证强制要求提交信息披露,你们上半年的报告算是北美盈利最大的集团,我们证监自然给你们通过。”
祁闻琛一字不落听完,烟雾缭烧里,始终没表情:“我要套现,三日内。”
对方给他倒了杯酒,他没碰,纯抽烟,对方抬头看向他:“赵先生,你的股东股权,数额巨大,三日太短。”
祁闻琛微微笑了下,毫不给点面子:“不想放美银行。”
对方客套询问:“利息可再提,您考虑?我们可保你的资产安全不外透。”
“不考虑。”他起身离开,什么条件都无用。
他们无非盼美元回流,资金回落资本市场当本金流动,利益结算之后,他可不如任何人的愿。
他的钱想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
美官方权贵亦打动不了他。
如过谁的愿,大概只有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