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道了晚安,忘记挂掉视频。
隐约还能听见老人家和陈姓司机的愉快对话。
“小陈啊,很晚了,你赶紧回去睡觉…”
“王叔不在,我来守夜,他说三点过来,路上堵车。”
“我一个人可以,我会玩微信。”
“那不行,我但凡做不好一点,容易挨我家先生骂。”
“…”
收起手机,岑影不自觉会心一笑。
可她有自己的小困扰。
是个成年人,不是十八岁小姑娘,太懂这几日的变化和习惯,知道鲜红的两条杠意味什么。
未曾想过,避*针失效这么快。
那祖宗什么顶尖质量。
她这小身板也不是容易受孕体质。
收拾好行李,坐在书桌前留了张纸条。
孤身带项目资料启程英国,落地去体检,一切安康。
手机拔了卡,清除一切,丢进垃圾桶。
突如其来的小生命,存活于体内,感应太强烈,究竟要还是不要,她没决定好,倘若不想要,祁先生就是拿枪抵在她脑袋逼迫她,她也不愿要。
姓祁,比祁闻琛会投胎。
但她可能要掐灭小生命生来就是位于高阁的美梦了,她的前途还未划上句号。
含了一粒营养片入喉,给那小的,看了眼身侧的保镖。
买的,祁闻琛的钱,买的。
三千万美金的大高个,压根没记得什么名字。
不用自己拎包,不用自己排队买东西,不用自己安排今夜住哪儿。
想了想,先生一点也不喜欢小孩,倘若祁家同样不愿意呢。
万一自己想通想要怎么办?
姓祁的基因相当不错。
数了数卡里的零,还是没数清,手机揣回风衣兜里。
爱马仕铂金包递给身后的哑巴保镖,撑好一把透明雨伞,走进上世纪古老欧洲建筑的小巷。
“待会儿,用你的证件吧,我得想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