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只要她不动一动筷子,对方就喊人过来逼迫她吃。
默默拿起筷子和羹勺。
花胶鸡汤,皮汁官燕,是她爱吃的口味,不是祁闻琛的口味。
不用他逼,她也会老实吃东西,要不要,都不会亏待小生命。
刚碰上的鸡汤,刺激得唇瓣上的伤口一阵刺痛,连忙放下羹勺,拿丝绢轻捂。
女佣见状,转身,整理好膏药和棉签:“我来上药。”
她摇头,裹紧身上的羊绒披肩,蜷缩在沙发里。
女佣见状,小心翼翼靠近,打量一番,伤得实在深。
那个男人对她,可真是狠。
“伤口严重,我去找先生,您稍等。”
转身离开,来到三楼露台。
没有黑夜的最北地,冰天雪地里一片阴煞煞。
祁闻琛坐在沙发里,面前放一台笔记本电脑,懒得去记什么时辰,眼皮轻阖,始终一派倦怠懒散的作派。
笔记本电脑还正在通话中,会议商谈。
他敲了下沙发扶手,示意女佣开口。
女佣小心翼翼弯腰:“她没法吃东西,嘴唇受伤严重,汤水刺激。”
男人听到‘严重’二字,皱了皱眉,薄薄的眼皮毫无预警地掀了掀。
“看着很委屈,药也不肯上,坐在沙发里落泪眼红。”女佣补充。
开放式的巨大露台是一种落针可闻的状态,包括电脑视频那边,硬生生终止本次谈话,懂事地挂掉会议视频,不再打扰这位祖宗。
他放下水杯,颈子往沙发靠背一仰,偏头睨向卧室的方向。
“要官府菜,菜肴软烂一些。”
‘啪’地合上电脑,祁闻琛起身回卧室,推开门。
小孕妇躺在沙发发呆,手指抠着抱枕穗,一下一下,不言不语的模样处处透露着委屈可怜。
唇上伤口愈合结痂,易碎如一只布娃娃。
是个娇气的。
这么娇弱的她,肚子里怀揣了他的骨肉,想了想时间,他记得是哪日了。
是他日夜不停,避孕针确实不起效果。
下一秒,岑影似才发现男人的靠近,慌张坐起来,手撑着扶手,欲要远离。
“你…你不要过来凶我,我没有不吃,是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