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岑影打开车门,扶着外婆坐进车里。
一切做好,小李才靠近车。
“是祁先生?”
小李面无表情道:“祁家让我亲自送人,应该尽礼数。”
还以为是先生安排。
岑影微微张唇,有些惊讶。
“务必照顾好自己。”小李补充,“有事可以找我。”
说完,小李客气朝她颔首,打开车门,驱车离开。
突然想起先生恩师郭建斌离开前说的话。
——那小姑娘祸乱他的以后了
曾经擅自送她去芝加哥读书,理论上谁也没做错。
错就错算在,先生固执。
总有人一语成谶。
-
她的画展近了,放在芝加哥公寓的画,一幅又一幅被送往欧洲画廊。
医生说可以走动,坐飞机不要紧,想了想,计划好行程,抬手摸了摸小腹,她体质差,不能拿生命开玩笑,天黑立马后悔,没跟画展到处飞。
欣赏着工作人员传来的视频。
那段时间,唯一见过的故人只有奕佳,状态和以前一样,看不出丝毫变化。
学士府内用下午茶,提前点好餐等人。
车模姐姐匆匆来迟,说是弄了点债券投资,买短债,绿了,30分钟前去见发行人打理手里的资产。
“今天正好车限号,为了不让你等,坐地铁赶过来。”奕佳自她对面坐下,“好几年不接触地铁,不会买票。”
岑影只叮嘱她可别被资本收割。
后者摘下外套,搭在扶手,抿了口花茶,“这方面你不用担心,我能是被收割的人了?”
最后,情绪一激动,说起她的新男朋友,做摄影师,岑影品尝了口酥糕,没问对方为什么不发朋友圈的事。
奕佳一边回手机短信,一边要服务员上蜂巢米酒,这一次,岑影摆手:“我喝不了。”
奕佳收起手机,笑着抬头:“腻了吗,以前一来,必点。”
“祁先生不给。”
岑影温柔笑笑,话说得棱模两可。
“真是娇气,有你的祁先生惯。”
到最后的话题不自觉拉近梁文邺三个字,奕佳垂下眼皮,眼眸不动声色藏泪痕。
一位已经结婚有家庭的前任,奕佳及时刹车停下,“就…也没什么,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