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祁闻琛没回。
她问过梁文邺,那边没准确把握。
梁文邺:「那夜他让刘怀英输得底朝天,离开后就再也没见过他」
见岑影又突然往回走,拎包的李婷轻轻叫唤:“去哪啊大晚上。”
岑影盘算道:“去给大狗狗看看我腿上的血,顺便去拿我的几幅画回来。”
当夜,岑影打车去酒店。
熟门熟路进套房。
房间内的灯全开,但没什么声响,就知道他是这家酒店的常客,不回家,爱住这地界儿。
抬头,看见祁闻琛坐在书桌前,看公文,翻了翻纸张,崭新的材质时不时发出一阵清脆声。
小李收起公章,放入公文包后,掠过岑影身侧,带上门离开。
原以为小李一走,坐在书桌前的男人才开口问话。
然而,岑影等了很久,祁闻琛都没说一句话,看公文,喝口酒解腻,看公文。
僵持着。
十余天不见面,谁也不主动联系谁,岑影没想到,成了现下这副骤冷的局面。
可他就没有一点错吗。
站在书桌面前,不知如何是好,漫长的时光有种像被审讯的犯人。
祁闻琛拿了块冰块丢酒杯里,绕了绕,才喝一口。
目光扫过站在书桌前的小姑娘,站得腰挺直,脊梁还是如静斋阁那夜硬撅撅。
身上的jk小白裙没来得及换,故意穿来给人可怜似的,沾了血渍,膝盖又红又肿,如今的画面,同那夜在天台有什么区别。
十余天不见,厉害得很,去哪儿弄得一身伤痕累累。
跟陶瓷娃娃似的,一摔就碎得干净。
破碎又可怜。
祁闻琛收回视线,看着酒杯里冰块一点一点融化,挑着音嫌弃道:“给你跪床上,我让伱膝盖出过血么。”
脑海里浮现祁先生夜里的行为,岑影忍不住退步,缩了缩肩膀。
抬头,祁闻琛看着莫名其妙后退距离的小姑娘,就一眼,沉沉的,没波澜的,瞬间钉住她的脚步不敢再动一点。
目光移到她笔直不动的美腿,伤口还挺深。
片刻,岑影低声回应:“跪一晚上膝盖也疼,你还…”
男人反问:“还什么。”
她细声控诉:“拉我头发。”
祁闻琛单手用拇指挑开钢笔盖,低眸,敛色,轻松圈出公文页里的漏洞:“你不挺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