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分钟后。
祁闻琛慢条斯理拿湿帕,擦了擦手指,他依旧是一脸高贵的质问:“你的小男朋友不行?”
这位侵略者毫无顾虑,荤腥不忌,偏在他口中说出来,落拓又自然。
岑影茫然无措抬头,看着面前一张矜贵英俊的皮相,他到底在指什么意思,误会她有男朋友对吗,下意识摇了摇头:“我哪来的男朋友。”
祁闻琛目光移到她脸上,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绯红。
祁闻琛笑了,谁信她啊,以为他没见过那堆微信文字吗。
但他不介意就这么碰了别人的花朵。
其实,名花有主也无所谓,一脚踹开多余的就行了,多简单的事儿。
祁闻琛懒得欺负她了,怕她还哭,哭的时候挺让人心烦的。
祁闻琛单手搭到后脑勺:“别吵,我睡会儿。”
岑影默默收声,理好裙摆,想离开男人,还没开始有动作,他也不睁开双眼,薄唇不过轻启:“你跑试试。”
岑影叹气,老实坐好,倒也不是不敢,是怕他变本加厉揪她回来,像刚刚那样。
真不知道他到底要怎样。
从烈日炎炎抱坐到太阳近乎西落,四周孤寂安静,路过的侍童都刻意被赶离般。
他并没钓任何一条鱼上岸,鱼竿快掉湖底,侍童靠过来,蹲下来换鱼饵,反复抛回湖中,偏太子爷就是不叫人收杆。
单纯抱一小姑娘坐在沙发里,阖眸,休憩,享清闲。
也不说话,也不生气。
睡没睡沉不清楚,他看起来很累很疲惫,没人敢发出一点大动静打扰他。
岑影不造次,也没依偎到男人怀里,时间太久,腿有些麻,趁祁闻琛不从心时,才慢吞吞挪屁股坐到一旁。
边上放饵的侍童小声问:“您饿吗。”
岑影点点头,一双眼睛亮晶晶,好似在表达对方可太懂她了。
“您坐一会儿,我去拿晚餐过来。”说完,侍童把鱼竿交给她,转身离开。
等了好久。
侍童才端来晚餐和果汁,让她慢用。
岑影看了眼休憩的男人,坐姿懒散,也不敢开口问,把他那一份放好不动。
岑影舀了一小口玫瑰清粥,嘴巴有伤口,只能慢悠悠地吃,看着日落,看着湖里一条又一条上钩的鱼儿又被侍童放生回湖里。
岑影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