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闻琛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委屈啊?”
她摇晃着脑袋,委屈什么,这样的日子蛮舒适,但她不说了,说了祁闻琛又要计较。
而后抬眼眸静静望他,时不时眨一下水汪汪的狐狸眼,勾引也不是勾引,纯得不行。
祁闻琛轻笑:“再这样看我,我不走了。”
话里暗示意味很浓,那意思不走就熬夜到天亮,她提醒:“我都生病了。”
“是你病。”祁闻琛懒懒挑眉,“又不是我。”
他真的…不讲道理,岑影咬唇:“那留下来吧,反正是伱家。”
再逗下去,估计要哭了,祁闻琛心情倒是不错,就喜欢捏她脸:“行了,自己睡。”
她点头,钻回被子,没半秒钟,听见皮鞋稳稳压过木地板的声响,‘嘀’了一声,全套智能系统感应,灯熄灭,门一并关上。
是的,就来看一眼。
也不知道他是路过还是特意。
那段时间,祁闻琛来得也不算殷勤,除非空闲,家庭医生换了一位精通内科骨科的,专门照顾她的腰。
换季过,她还算好受些,画画必须开闹钟,定时收工,无法久坐。
又如何,天一黑,禽兽的祁闻琛又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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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岑影捏鼻子喝完苦苦的汤药,拎画包出门。
历时半个月,装修团队赶工及时,岑影满意地看着雕塑馆,展陈硬件有她的原创,有其他知名前辈的作品,收藏级的孤品,下到瓷器摆件,每一件都是她熬夜设计出来,由匠工一同完成。
张奇声静静看她忙,看她首次开门放展厅取得好成绩,如是欣慰,沾边艺术的东西,她都不放过。
当然,又得多帮她分心营销了,真不知道她这么努力究竟是为钱还是为梦想。
她说:“名气呀,您不是说我名气不够么,我拿手的不止油画,不能单靠馆长扶着走路,试试壁画和艺术设计,钱是画展的分红,我全压下去了。”
不过是无意的一句话,她竟听进去了,张奇声笑出声,她的法子是笨了些,可她如此一来,能接触更多的前辈和朋友对她是好的,不是毕加索,闭门造画终归行不通,帮她彻底打通艺术界的人脉未尝不可。
真让祁闻琛出手,那样的她绝对声名大噪,如果没有硬本事,到最后也只是成了卖家赏脸的一件商品,用心创作出艺术作品更实在。
她每天乖乖地画画,衣服上都是颜料,可她想得比谁都多,做事也是闷声不吭。
张奇声想了想,祁家太子爷挑女伴的眼光能差到哪里。
她把策划书交到张奇声手里:“赚钱的事都交给您了,馆长,您有经验。”
忙到傍晚。
想想,今日九九重阳登高,祁闻琛这几天都在祁家,估计不会找她。
同798一间艺术馆的老师有合作谈,吃完饭,岑影住进花家地。
那天摸钥匙上楼,楼梯口莫名其妙铺满红玫瑰。
正好奇是东家还是哪层的租客这么浪漫,还有红地毯,欣赏了会,却发现玫瑰最终只到她公寓门口,门没锁。
她小心翼翼推开门,屋内同样摆满了蜡烛和玫瑰,看见185捧着玫瑰站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