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甲大门开敞,宽敞明亮的餐厅只剩上门的私厨服务在整理材料,搬东西走后门离开。
很快,回归彻底的空荡。
保姆解释道:“先生离开了,等了您一个小时,您没回来。”
岑影‘噢’,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慢悠悠上楼。
保姆总觉得小姑娘还在生那位贵公子的气,到底病了一遭。
又见小姑娘折步下楼:“那他今晚应该不会回来,我去德园忙工作了。”
保姆询问:“晚餐呢?”
岑影拎起包包,没回头:“德园有,我明天6点回家,先生要是回来,阿姨记得说。”
第二天,祁闻琛没有回来。
第三天如是。
突然的互不打扰,这种忽冷忽热的宠爱对祁闻琛来说,真要玩起来简直是信手拈来。
岑影索性买机票去魔都主持艺术展,隔天才回京,忙碌过去,总算空闲。
找上梁文邺看F1赛车实时直播赛,边搓麻将。
离开花家地后,她在四九城的朋友少得可怜,五根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坐在对家的梁文邺问道:“怎样,没去缠祁闻琛?”
岑影看着8K放映屏,瞄准一辆正弯道超车的红色赛车,不动声色绕开话题:“我觉得这辆能冲到第一。”
梁文邺‘切’了声,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楼梯口,出牌:“你一会儿别心脏病发作。”
岑影就笑了:“我只是猜测,又不下注。”
聊天牛头不对马嘴的。
梁文邺神叨叨:“我说的是楼上,有人在精油开背,一边听跨国会议,悠闲得很。”
岑影忙着看手机短信,没怎么听清内容。
估计牌不错,梁文邺笑出声来:“岑影啊岑影,我提醒过伱了啊。”
话落。
拐角的楼梯下来一道熟悉的人影,体魄英挺,身后跟着中信集团的助理,怀里揣笔记本电脑。
而走在前面的祁家太子爷单手抄兜,似笑非笑,身上的黑衬衣像是刚刚穿上,钮扣没来得及系扣好,哪儿也不相挨,慵懒又傲慢。
做派跟皇帝似的。
握权,赴者鳞集,在他身上就总是如此的姿态。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的时间,懒懒吩咐,“防止对冲外汇波动的风险,你去办。”
中信资本的助理颔首:“明白,您玩得愉快。”
祁闻琛走到最后一层台阶,无端瞧见麻将台前的小姑娘,目光隔空交接。
这东西不是躲去上海了?几天不见了呢,吃个饭还要三顾茅庐地请,还请不来。
男人索性不走了,站那儿盯着她看。
他那双眼睛太有透视的感觉,像锁住猎物,岑影默默躲开,低头出牌。
“你怎么不早说他在这里,还有,他刚刚在楼上做什么了?”岑影小声问梁文邺,后者觑了眼当事人,同样小声道,“听跨国会议。”
祁闻琛突然冷声:“起来,回家。”
全场陷入安寂,不约而同看着岑影,她才不情不愿地起身。
正好看到楼上也下来一位年轻貌美的女技师。
跟祁闻琛一个下楼的吧?
没多想,跟他身后出门。